穿書後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13節(1 / 2)

「你未經人事?」余舟一怔,驚訝道。

「我的意思是,和陌生人。」裴斯遠道:「這種事情向來都是要兩情相悅才好,那個人他問都不問我,就對我那般放肆,奪走了我的清白。」

余舟聞言心情十分復雜,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找到他,會如何處置?」過了半晌,余舟小心翼翼問道。

他原本是不敢觸及這個問題的,但今晚裴斯遠難得提起,他便大著膽子想探聽一二,也好有個心理准備。

「自然是不能輕饒了他。」裴斯遠道。

「你……你是懷疑他和陷害你的人是一伙的?」余舟問道。

「不,他不可能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裴斯遠道。

余舟聞言頗為驚訝,大概是沒想到裴斯遠竟會這么回答。

其實這個問題,余舟此前也試著分析過。

理論上來說,他確實是最不該被懷疑的人。

反派既然選了他這個倒霉蛋送到裴斯遠房里,而且原計劃是將人弄死,這一點就足夠說明問題。畢竟反派這步棋完全可以隨便找個人來,隨意拉一個客人送進去就行,沒必要搭上自己的人。

他們之所以不找尋歡樓的人,可能是因為不想讓尋歡樓牽扯太多。

找余舟,約莫是因為看他不大聰明,什么人給的酒都敢喝,再加上他樣貌長得好,第二天被發現死在裴斯遠身邊,更能達到整垮裴斯遠的目的。

畢竟,輿論總是難免以貌取人。

一個長得好看的少年被裴斯遠弄死了,更容易讓人惋惜。

再加上余舟的父親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官,自家兒子死在了裴斯遠床上,只要稍微鬧上那么一鬧,事情就沒那么容易平息。

唯一的疑點大概就是,他那晚沒有死,這和裴斯遠得到的線報是不同的。

「我覺得他也不像是同伙。」余舟忙道:「不然他為什么連夜跑了,而不是留下來誣陷你呢?」

「你怎么知道他連夜跑了?我方才可沒這么說。」裴斯遠問道。

余舟聞言一驚,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支支吾吾地道:「今日在酒樓,那個人不是說他連夜跳窗戶跑了嗎?」

「不是跳窗戶,是墜著床單下去的。」裴斯遠道:「對我放肆的時候膽子很大,跳窗戶時反而知道害怕了,你說這人是不是很有趣?」

余舟:……

就非得再提床單是嗎?

「那他既然不是那些人的同伙,證明他也是無辜的啊。」余舟小聲道:「你們……都是大男人,他也是被人利用,你何不放過他算了?」

「他可不無辜。」裴斯遠道:「那日我雖然中了迷葯,卻並未完全昏迷。」

他說著目光落在余舟面上,又道:「他那晚醒來的時候被葯力影響的不深,原本是可以離開的,可他不止沒有離開,還對我那般放肆。」

余舟:……

他不跑是因為他以為那個是個夢!

可他不敢和裴斯遠解釋,因為看裴斯遠這架勢,似乎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余舟想了想,大著膽子問道:「那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自然是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裴斯遠話音一落,便見余舟面色泛上了幾分蒼白,就連身體都不由有些微微發抖。

「不過……」裴斯遠頓了頓,又開口道。

「不過什么?」余舟看著他,眼底又燃起了一絲期待。

裴斯遠看著他半晌,淡淡一笑,道:「不過那個人如果能哄得我高興,我也可以考慮一些不那么折磨人的法子。」

余舟聞言面上閃過一絲茫然,顯然一時之間沒想到該如何哄裴斯遠高興。

「睡吧,不早了。」裴斯遠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柔聲道。

余舟應了一聲,滿腹心事地閉上了眼睛。

這夜他起先睡得並不踏實,一直做噩夢。

後來感覺似乎有人在他身上輕輕拍了一會兒,這才令他慢慢安穩了些。

不過他睡著時明明是貼著榻邊睡的,醒來之後卻發覺自己整個人都貼到了裴斯遠身上。

對方是個武人,身體帶著習武之人特有的勁實,硬邦邦的。

余舟靠得近了,腦海中登時便想起了那晚的情形,忙忍不住往外挪了挪身體。

「醒了就起來吧,洗漱一下吃點東西,該進宮了。」裴斯遠開口道。

余舟這才發現他已經醒了,尷尬地避開了他的目光從榻上爬了起來。

有家仆過來備好了洗漱的東西,余舟悶著頭洗了臉漱了口。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棘手的問題,他不會梳頭。

昨日折騰了一日,昨晚又睡了一宿,他現在的頭發早已半散開了。之前在家里的時候,都是小寒幫他梳頭,今日小寒不在,這可把他給難為壞了。

他走到銅鏡前坐下,拿著木梳將頭發梳順,試著回憶了一下小寒幫他束發時的動作。可他無論怎么折騰,頭發都束不起來,還把自己扯得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