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110節(1 / 2)

畢竟是個大男人,對於這種身體上的變化難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這令裴斯遠不禁又有些內疚。

「千萬別讓我爹看出來,不然他說不定又要朝你生氣了。」余舟隨口道。

裴斯遠聞言一怔,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余舟,半晌沒回過神來。

原來余舟在意孕肚,竟是怕余承聞借題發揮為難他?

畢竟身為余舟的父親,余承聞已經因為此事朝裴斯遠甩過好幾次臉子了。

其實裴斯遠並不在意這些事情,畢竟和余舟受到的孕育之苦比起來,他承受的這點東西,根本就連委屈都算不上。

可他不在意,他家余賢弟竟會放在了心上,竟還想著在自家老爹面前維護一下他。

裴斯遠心底不由一熱,驟然將人拉進懷里抱了一下。

這個擁抱一觸即分,不等余舟反應過來,他已經松開了手。

余舟以為他是緊張,開口道:「你要是不想面對我爹,我自己回去也行。」

「沒有,我與你爹很投緣,你別瞎說。」裴斯遠笑道。

余舟聞言便沒再說什么,換好衣服便跟著裴斯遠去了余府。

出乎意料的,這次余承聞並沒朝裴斯遠甩臉子。

相反,他對待兩人的態度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和顏悅色」了。

余舟只當他爹是想通了,接受了現實。

卻不知這其中有一半是裴父的功勞。

在他們離開京城的這段日子,裴父隔三差五就來余府拜訪。他本就是商人,素來會與人套交情,來得多了竟真的和余承聞聊出了幾分感情來。

再加上裴父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損自家兒子,在余承聞面前絲毫不留情面,後來貶得余承聞都聽不下去了,甚至還得替裴斯遠說話。

余承聞是個明白人,他對裴斯遠的意見並不來源於某一件事,而是來源於對方和余舟的關系。拋去了這一層成見之後,他心底其實一直是認可裴斯遠這個人的。

畢竟他從前不知道兩人關系時,可沒少誇裴斯遠。

有了這些前提,今日余承聞見了裴斯遠,心底的氣便也有些生不起來了。

「小寒今日怎么沒跟著你們一起?」余承聞隨口問道。

「余舟習慣了我照顧,他跟著不大能幫上什么忙,我就讓他留在庄子里了。」裴斯遠忙道。

余承聞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勉強壓住了脾氣。

這臭小子要是在他面前別老顯擺這顯擺那的,他也不至於那么大的成見。

看來裴父說自家兒子長了一張破嘴這話,真是句大實話。

「你這次回來,是因為陛下有事情吩咐吧?」余承聞朝裴斯遠問道。

「嗯。」裴斯遠點了點頭,當即將事情粗略朝余承聞說了一番。

「你為陛下做事,素來盡心盡力,不過如今不比從前,你也算是有了……」余承聞看了一眼余舟,輕咳了一聲道:「不是孤家寡人了,凡事都要顧忌著點,不可再像從前那般莽撞。」

余承聞這是第一次正式以家中長輩的語氣朝裴斯遠說話,裴斯遠聞言忙鄭重地道:「余大人的話,晚輩都記下了。」

「年輕人有抱負有信念都是好事,朝廷也需要這樣的人。」余承聞又道:「但等你成家之後就會慢慢知道,比起那些東西,能安安穩穩護住一家老小,比什么都重要。」

余承聞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以他的心智,要想在官場爬的更高,並非沒有可能。

但他這些年來卻一直不漏鋒芒,只安安穩穩地做著自己的事兒,打定了主意做個老實本分吃俸祿的人,處處都懂得明哲保身。

裴斯遠聞言又忙跟著點頭,一副虛心聽教的模樣。

余舟聞言若有所思地擰了擰眉,想說什么,卻忍住了沒說。

午時,兩人在余府用了午飯。

大概是裴斯遠的態度取悅了余承聞,他們今日這頓飯吃得堪稱「其樂融融」,余承聞甚至主動給裴斯遠布過兩次菜。

「小院都收拾好了,如今你也不急著搬過去住,可以先去看一眼。」余承聞朝余舟道。

余舟用過飯後習慣犯困,這會兒也不急著走,正好可以過去休息一會兒,便應下了。

兩人一同去了小院,果見里頭已經收拾得井井有條,算是可以拎包入住的程度了。

不僅如此,余舟發現他卧室的地上還鋪了地毯,那質地一看和裴府的地毯幾乎一模一樣。

他看了一眼裴斯遠,那意思你爹將地毯都鋪到我們家里來了?

裴斯遠摸了摸鼻子,對自家老爹這舉動沒發表任何看法。

裴斯遠怕他剛吃完睡覺難受,陪他說了會兒話,才讓他休息。

「其實我爹的話也不一定就是對的。」余舟躺在榻上,突然朝裴斯遠開口道。

他家這榻不大,裴斯遠沒上去,便坐在榻邊幫他按.摩手腳,聞言有些驚訝地看向他,似乎沒想到余舟竟會記得余承聞的話,甚至還一副要反駁的樣子。

「明哲保身固然重要,但是你若不想像他一樣,也沒有錯。」余舟道:「如果朝中人人都像我爹一樣明哲保身,那還能有清正的朝堂嗎?」

余舟不大會說什么大道理,他的表達向來都是簡單至極。

但有時候,越是不可辯駁的真相,往往越是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