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成了皇帝的情敵 第117節(1 / 2)

想起來了,熟悉的狗洞。

幸虧他爹現在不在這里,否則若是知道自家倆兒子都擅長鑽狗洞,估計也要氣出個好歹。

「別哭了,他今日剛被抓進去,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的。」余舟一手在少年背上拍了拍,安慰道:「等裴副統領回來了,我朝他問問吧。」

余舟從前也不是個扛事兒的人,但此刻不知怎么的,面對著惶恐無助的少年,他忽然就生出了幾分做兄長的擔當來,表現得甚至比平時都更為冷靜。

「等他……」余沿抹了抹眼淚又道:「可是爹就是他抓的啊。」

「他只是辦差而已。」余舟忙道。

兩人說話間,裴斯遠便回來了。

余沿一見到他,當即便躲到了余舟身後。

裴斯遠此前雖然去過幾次余府,但彼時的余沿大部分時間都在學堂里念書,少有在家的時候。哪怕他偶爾在家,余承聞也沒正式讓他拜見過裴斯遠,畢竟以余承聞這種古板的性子,余舟和裴斯遠無名無分,他沒法朝家里人介紹,索性就不提了。

裴斯遠進了前廳後,小心翼翼朝著余舟面前走了幾步,卻也沒敢靠得太近。

大概是余舟看起來太冷靜了,反倒令他不敢開口說話了。

余舟見他不說話,便朝門口的管家說了句話,勞煩對方帶著余沿先去休息一番。

「你……」待管家帶走了余沿之後,裴斯遠才慢慢湊到余舟身邊,小心翼翼地道:「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

「能。」余舟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裴斯遠原以為他遣走了少年,是打算朝自己質問,沒想到他竟這么平靜,當即有些發懵。

「你先坐下。」裴斯遠扶著他的肩膀,將人輕輕按到椅子上坐下。

余舟順勢坐下,抬頭看向裴斯遠,擺出了一副「你解釋吧」的表情。

裴斯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知為何,明明面對著的是一張漂亮溫和的臉,卻緊張地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這副樣子若是讓路知南看到,定要揶揄他「你也有今天?」

「我……」裴斯遠蹲下身,先是放低了姿態,而後一只手慢慢握住了余舟的手腕,借勢不動聲色地搭了一下余舟的脈。

他雖然不懂醫術,但畢竟是習武之人,多少還是有點判斷力的。

待他確定余舟脈搏平穩沒什么異樣,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這說明,他家余賢弟這副冷靜的樣子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裴斯遠道。

「我什么都沒想,等著你回來朝我解釋呢。」余舟道。

裴斯遠聞言又是一怔,今晚余舟所有的表現,都超出了他的預料。

沒有驚慌,沒有懷疑,沒有質問,沒有發怒……

「我爹貪錢了嗎?」余舟見他不開口,主動問道。

「沒有。」裴斯遠搖了搖頭。

余舟一顆心頓時落下了一半,只要余承聞沒貪錢,那就說明一切都還有轉圜的余地。

「此番牽扯進來的官員中,有三個都是戶部的人。」裴斯遠調整了一下心情,朝他道:「他們大概是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所以給自己留了許多後手。你爹……就是其中的一個後手。」

余舟擰了擰眉,顯然沒太聽懂。

「你爹在戶部的職務雖不算多緊要,但每日都要經手不少來往的文書,有人在文書里動了手腳,令你爹經手的文書出了一些紕漏。」裴斯遠道。

余舟忙問道:「嚴重嗎?」

「他們只是拿了你爹的把柄,事情尚未被拆穿。」裴斯遠道:「我推測,他們是想揪著這個小辮子,等到必要的時候再拿出來用。」

「他們威脅我爹做什么?」余舟不解道:「我爹官也不大。」

「因為我。」裴斯遠目光一黯,有些不大敢直視余舟的眼睛。

余舟見狀便明白了,算計余承聞的人大概是知道他和裴斯遠往來甚密,所以想拿余承聞來要挾裴斯遠。屆時若是成了,他們自然歡喜,若是不成,也可以利用余承聞來給裴斯遠潑點臟水。

畢竟余承聞若是成了罪臣,余舟就是罪臣之子。

而裴斯遠這個負責案子的人,竟和他這個罪臣之子不清不楚……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裴斯遠提前得知了此事,沒給對方拿余承聞做文章的機會。

「既然他們並未發難,我爹怎么還是被抓了?」余舟問道。

「這是我的主意。」裴斯遠道:「當時我仔細想過,若是讓人將證據毀了,也可保你爹平安渡過此劫,但這樣一來,也會同時毀掉朝他們治罪的證據。」

「所以呢?」余舟問道。

裴斯遠深吸了口氣,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將話說出口了……

不久前,余府。

那日兩人一同去余府時,裴斯遠趁著余舟小憩的時候,去找了一趟余承聞,將事情朝他說了一遍。

余承聞聽著裴斯遠的敘述,先是震驚不已,而後便氣得夠嗆。

「豈可如此便宜了他們?」余承聞道:「那老夫豈不是成了罪人了?」

「其實還有一個法子,就是有些不入流。」裴斯遠道。

余承聞看向裴斯遠,目光帶著幾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