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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讓朕來 油爆香菇 1066 字 11个月前

四寶郡,官署。

寥嘉是打著哈欠飄入政務廳的。

他的長相本就有幾分猥瑣,此刻雙肩微塌,神態疲累,眼圈發黑,眼泡浮腫,仿佛沉迷風月情事導致腎虛虧。他坐在席上雙目微闔,過了十幾息再睜開眼,睡意散去。

祈善皮笑肉不笑:「最近聽到傳聞。」

寥嘉無jīng打采地提起筆,化身無情辦公機器:「什么傳聞還能傳到你耳朵?」

祈善道:「外界傳你夜夜笙歌。」

寥嘉手一頓,墨汁滴下一顆,表情猙獰扭曲又jīng彩,聲音陡然上揚,險些破音:「我夜夜笙歌?哪個沒良心的這么傳?」

祈善瞧著寥嘉那張萎靡的小臉。

一向喜好大紅大紫穿著,整天簪花的寥嘉,此刻再也張揚不起來,鬢角的花都跟主人一樣萎靡不振。某些人看似夜夜笙歌,實際天天996,忙得文氣化身都用不過來。

寥嘉氣道:「你也不替我分辨兩句?」

祈善道:「我相信事實勝於雄辯。」

寥嘉:「……」

他用祈元良的項上人頭擔保,這廝背地里絕對在幸災樂禍!作為留守文士,寥嘉從沉棠率兵出門就沒咋休息,這也得虧文心文士體質好,普通人哪經得起這般蹂躪?

當然,也不是一直這么忙。

只是前線要糧要葯材,後方就要安排伙夫給送過去,人力、財力、物力還有運糧路線和護衛兵力,各方面都要協tiáo安頓。

既要照顧前線還不能忘了後方建設。

諸多瑣碎疊加,事情就多了。

唯一慶幸的是這一批糧草上路,寥嘉就能休息幾天,松緩松緩cào勞大半月的身體。

說話的功夫,戰報傳到官署門外。

寥嘉當即擱筆,一把奪過裝著戰報的竹筒,檢查密封無誤,這才打開倒出寫著前線戰報的書簡。每一片竹片都寫著一條消息,他一目十行看完,懸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上一次戰報是鄭喬殞命,臨終之前將國璽大派送,引發聯盟軍內部分裂亂斗,自家主公兵力一分為二,不知後果如何。寥嘉和祈善都為這事兒吊著心,唯一能讓他們安心的是祈善這段時間都未受傷,主公那邊應當無礙。左盼右盼,終於盼來嶄新的戰報。

寥嘉大笑道:「元良,好消息!」

他說完才發現身邊少了個人。

要知道每次前線傳來戰報的時候,祈元良都會跟自己搶,十次有七次能被得手。今兒一反常態,祈善居然沒動靜?他一點兒不擔心主公他們的下落?寥嘉疑惑看了過去。

只見祈善一臉煞白地坐在原地。

抬起的雙手帶著幾分無處安放的窘迫。

文心文士五感極好,他剛上前幾步就嗅到空氣中泛著絲絲縷縷血腥氣息,這種氣息他這幾月可太熟悉了。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急切道:「祈元良,你又受傷了?」

孰料,祈善憋紅了臉:「閉嘴!」

「祈元良,你這就不對了!」寥嘉扭頭想找他哪里受傷,「傷勢重不重,我去找董老醫師過來給你看看,主公那邊——」

一個不慎,吃了一發【禁言奪聲】。

寥嘉:「……」

寥嘉:「???」

寥嘉:「!

!」

他猝然睜大眼睛,誓要跟祈善拼命的架勢——自己好心放下偏見關心他的傷勢,結果祈元良不知好歹,將他心意棄之敝履?

沖破言靈,氣得推了一把祈善。

祈善一時不察,倒向了一側,露出一張被鮮血浸染的席墊,偏偏祈善今日的衣衫還是天水碧,被鮮血滲透之後更加顯眼。那么一大——塊因濕的痕跡,想看不到也難。

寥嘉眨巴眨巴眼睛,完全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