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靠近(1 / 2)

徐渚很明顯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且被徐姮嚇到了。

他在扶著徐姮的時候就想直接把她橫抱而起,著急說著:

「到底哪里痛?去醫院?去醫院好不好?」

「月月先在沙發上坐一會兒,別哭別哭,我去你房間拿件長外套,你披上,我抱你去醫院……」

痛得要死的徐姮怎么可能讓他抱,這么大的動作,抱起來走路還要一顛一顛的,簡直痛上加痛,能把人痛到散架。

勉強抬手打斷徐渚的動作,徐姮將身體的重量放心地全都壓向他,靠在他胸前,強撐著解釋:

「就是……痛經。」

「不用去醫院。」

正當她想讓徐渚幫忙把她扶回她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她想起來自己的床單上有一塊血漬。

看到就看到了吧?

反正現在已經夠尷尬的了。

在徐姮猶豫沉默的片刻間,徐渚似乎理清了現在的狀況,提議說:

「那小月去我的房間躺著?少走幾步。」

他的房間的確離浴室近一些。

但這種被他猜中心思的感覺讓她很懷念,她什么都不用說,他就大概知道她在躑躅些什么。

上周他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

徐渚把她提著的袋子搶了過去,他知道她在嫌棄手里的東西。

徐姮沒有回應,小腹處一陣一陣的劇烈絞痛讓她死死抓住了徐渚的肩,屏息著,捱過了才敢放松呼吸。

她也沒力氣去說多余矯情的話,甚至連點頭表態都沒有。

可徐姮已經默認哥哥明白了她的順從。

徐姮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一樣彎著腰挪著小步,靠著徐渚磨磨蹭蹭地走進了他的房間,平穩地躺在了他的床上。

閉上眼睛,蓋著他的被子,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清新的洗衣粉的味道。

突然有些失望。

這才想起來自哥哥回家之後,他還沒在這張床上睡過第二夜,媽媽曾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去整理他的房間,床單被套一概洗過重新鋪墊,她熟悉的味道應該早就沒有了。

「小月,先別睡。」

徐渚用他放輕聲音之後的柔和語調哄著她。

徐姮聽話地睜開眼,看向坐在床邊的哥哥。

只見他忽地向她伸手,她還來不及躲,他的手就撫上了她的臉。

不過本來她也沒想躲的。

涼涼的手心在觸碰她,帶著讓她很舒服的溫度。

他的手指輕輕拭過她眼角沾的淚,再用手背覆住她的額頭。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開始在自然而然地享受徐渚對她的好。

這其實是一件讓她覺得恐怖的事。

她害怕那種不可自拔,然後漸漸變成習慣的感覺。

「在發熱。」

「量一量體溫?應該是發燒了。」

徐渚同樣撫著自己的額頭,在簡單地在比對他們的溫度,皺著眉對她說。

徐姮仍然沒有什么表態。

看著徐渚起身,應該是准備去找家里葯箱里的體溫計。

她只能用孱弱的聲音說話,有些發堵的鼻子還有一些鼻音,試著叫住他:

「哥哥……」

「給我一顆止痛葯就好,葯箱里有布洛芬。」

背過身去的徐渚看著好像更高了。

隨之說出的話也似乎變得沒有任何商量周旋的余地:

「痛經是痛經,發燒是發燒,等你沒有那么難受了,要是不退燒,我們一起去醫院。」

徐姮目送徐渚走出房間,隔著虛掩的房門聽著他在客廳里翻動的輕微響聲。

仰面躺著的她看見的是和她房間一模一樣的頂燈。

乍然直視還真是刺眼。

眩目的感覺讓她覺得現在的她已經不是自己了。

這種感覺也和她看徐渚的時候類似,她其實並不能盯著他看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