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兩聲,「你怎么知道心會回去?萬一它一輩子都留在你這兒了呢?」
「不會的。」
「會。」
「不會。」
「會。」
「……」
祝清晨卻又送了一筷子面條進嘴里,含含糊糊地說:「你可以試試看。」
她的嘴角還沾著醬汁,卻抬眼望著他,目光明亮奪人,「你如果覺得我對你的喜歡只是一時半會兒心血來潮,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是,我的確和蘇政欽轟轟烈烈愛過,如今一切也都成為過去式,所以你以為你也會和他一樣,只要分開,時間就會治愈一切,對不對?」
薛定的確這樣想。
他這人素來自負,絕不願把自己和任何人作類比,可蘇政欽能成為過去式,他為什么不能?
祝清晨是這樣決絕自立的女戰士,她無論如何都能頑強活下去。
哪怕沒有蘇政欽。
哪怕沒有他。
祝清晨看著他沉默不語的模樣,倏地笑了。
她說:「天不老,情難絕。」
還有兩句沒說出口——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你與他不一樣。
你與任何人,都不一樣。
薛定看她兩眼,嗤笑一聲。
「祝清晨,你可真夠土的。」
這年頭了,還拿著這種土掉渣的古詩詞掉書袋,班門弄斧。
他再也吃不下東西,將筷子一擱,起身去水槽前洗鍋,「吃了就走,少廢話。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動搖的,趕緊死了這條心。」
祝清晨一邊吃面,一邊笑言:「真巧,我也是。」
薛定背對她,額頭上太陽穴突突直跳。
吃完飯,無須趕人,祝清晨自己開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