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1 / 2)

催眠師戀愛手記 漾橋 2332 字 2023-05-02

「嘿嘿, 之暮姐你醒啦!」周洋被陳婧連掐帶擰地揪到人群最前面, 齜牙咧嘴地當炮灰, 認命地打招呼, 還沖鹿禹稱比大拇指,「還是姐夫行。」

陸之暮聞言飛快地往旁邊瞟了一眼,挑眉:姐夫?

佳佳和陳婧代表劇組給她把鮮花果籃獻上, 不無感慨:「之暮姐你昨兒可嚇死我們了!」

佳佳說著,眼神往鹿禹稱身上偷偷瞄,想起他昨天的bào戾, 眼里是藏不住的心有余悸:「姐夫也是……」

陸之暮淺淺笑了一下:「抱歉, 讓大家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放心哈。」

「是啊,幸虧。」周洋擰著眉chā話,「誰又能想到……」

他沒再往下提到顧叔, 但誰也知道這話要說的是他,提起這個人, 一堆人又陷入一陣沉默。

鹿禹稱給陸之暮掖了掖被角,語tiáo輕柔, 安慰她:「別亂想了。」

一堆小年輕登時在後頭輕咳, 言外之意讓陸之暮禁不住紅了臉, 試圖開口批評他們以掩飾自己這羞窘:「一個個一天天瞎cào心,擱一塊喉嚨都癢了啊。」

女孩子們沖她擠眉弄眼:「哎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我們這專業表演路人式裝瞎嘛, 總得表一下尷尬不是。」

周洋特別不屑地瞥這幾個女孩, 毫無眼力見,二皮臉地吆喝:「姐,唐崇哥和一姐姐來看你來的,現在在外頭跟主治醫師聊,應該等會就……哎你掐我干什……么……」

周洋吆喝的起勁,先是半路被陳婧掐了後腰,不滿嚷了兩聲,就徹底在鹿禹稱飛過來的刀子眼里偃旗息鼓。

小伙子格外心虛怯得慌,別開目光,小小步挪到女友身後縮起來了,陸之暮看得瞠目結舌,哭笑不得。

鹿禹稱突然抬手把她往被子里塞了塞,就跟小松鼠藏果子似的,問:「陸之暮你困不困?」

陸之暮剛剛蘇醒,這會兒正清醒,搖頭:「不困啊。」

鹿禹稱繼續塞,快把被子蓋到她脖子以上:「說了這么多話累了吧,睡會吧。」

陸之暮手腳被裹緊動彈不得,擠出微笑:「……我不累。」鹿大師這又是突發什么毛病……

鹿禹稱還想繼續塞,門口有兩對腳步聲靠近,一個沉穩,一個清脆。人群主動散開給讓道,唐崇和摯言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鹿禹稱手一松,坐回了凳子上,終於放棄了塞她這個小果果。陸之暮縮了縮脖子,抽出手來擺擺好,輕咳:「摯言姐……」

每次見這姑娘她都怕的緊。

摯言依舊是那幅明艷而冷淡的樣子,脫了一身白衣,倒是多了分干練嫵媚。把手上的香水百合給她放在床頭,問:「感覺怎么樣了?」

陸之暮輕輕笑開:「好多了,應該已經沒事了。」

摯言點點頭,把手chā.進薄風衣口袋:「利多卡因起效快散得也快,對身體不至於有太大影響,這兩天注意飲食清淡些就好。」

陸之暮趕忙點頭,語氣里滿是感激:「謝謝摯言姐。」

唐崇一直眯眼望著這邊,對著摯言,語氣里滿是懷疑:「你一法醫,又不是醫生,還會看病?」

摯言扯了扯嘴角,笑得嘲諷:「法醫也是要先看活人,才能開始看死人。你見罪犯前沒見過正常人嗎?」

唐崇被懟得啞口無言,黑了臉。身後一堆年輕人對著小姐姐肅然起敬,把b市刑警隊長懟成這樣,酷!實在是太酷了!

陸之暮早就習慣了唐崇被懟以及圍觀唐崇被懟,她清了清嗓子,偏頭問唐崇:「這事……還歸你們管?」

唐崇黑著臉,眼里掩不住疲憊:「顧同林涉嫌故意傷人,還有買賣違禁葯品,被刑拘了。」

陸之暮眨巴著眼,半晌才反應過來顧同林說的是顧叔。認識這么些日子,他待她情深厚誼,像是長輩一樣溫婉和煦,如今是怎么變成這副模樣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低下頭吸了吸鼻子,陸之暮覺得沒由來的無力感和挫敗感向她裹覆。她自認閱人無數,在認人方面有著不一般的天賦,她甚至曾經看透鹿禹稱的不是嗎?怎么這次會栽得這么慘,差點把自己都搭進去。

鹿禹稱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挫敗,抬手撫了撫她的手背,眼神看進陸之暮抬頭迎上了的目光里,揉碎成星星點點的光:「這結果是他應得的,不必費神難過。」

不只是難過……陸之暮想到鹿禹稱一早就發現顧叔是有問題的,抽回了手。她有些不服,更多的是疑惑:「你究竟是怎么看出來顧……他有問題的?」

身後一堆小年輕立刻豎起了耳朵聽。

不怨他們好奇啊,昨天誰都不知道發生的什么的時候,鹿禹稱跑去劇組直接找准了顧同林揍了一頓,還及時地解救了陸之暮,這現實比他們拍的劇都驚險刺激啊!

鹿禹稱收回空了的手,十指交叉起來微微托著下巴,這是他思考時的慣性動作:「你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他嗎?」

陸之暮點頭:「記得啊,就前兩天。」她喝醉了,兩個人還發生一通不可描述……陸之暮臉紅了紅,給他補充,「你也只見過他這一面。」

並且沒有發生什么,連間接交流似乎都不曾有。陸之暮心里暗暗補充。這樣子怎么分析出這個人有問題然後會傷害到她的?

鹿禹稱眼神眯了眯,給她緩緩解釋:「我到的那個時候,顧同林要給他敬酒,」他眼神指向唐崇,「當時他的一只手放在身前西裝的小腹上,這是很多男人應酬的時候一個慣常動作,一方面是為了顯示紳士風度,最重要的另一點,這是一種內心與他人比較時,覺得自己有潛在輸的可能性時的自我保護。

「他們一個是演員一個是刑警,職業是不存在交集,也就無所謂比較。」鹿禹稱目光微眯,逡巡到陸之暮身上,「唯一有交集的一點,他們兩個同你有關系。」

陸之暮下意識地縮縮脖子,說話就說嘛扯她這是干什么……眼神還凶……

「後來我chā手進去的時候就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我跟顧同林只對視過一眼,他那一眼里含了太多情緒:嫉妒,不甘,又不敢挑釁;因我的出現攪局而幸災樂禍,緊接著變為憤怒……在對上我的時候,他有下意識隱藏。」鹿禹稱將雙手置於chún前,面上的表情平靜而認真無比,這是他習慣多年的工作狀態,「如果說他對於唐隊是出於單方面的男人的嫉妒,當我出現的時候,他就開始把這情緒轉成對你憤怒了。」

一堆人聽得雲里霧里,陸之暮也似懂非懂。

鹿禹稱放開手,難得耐心解釋更多,冷笑著給她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平日里扮演一個溫和文雅的長輩形象,騙取了你的信任和依賴,私下里卻不知揣著多少齷齪的心思。」

陸之暮登時明白過來,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你是說,顧叔他對我……」

鹿禹稱嘴角依舊是那副冷笑,在同她目光對上時,稍放緩了些,夾了絲類似心疼的情緒。

身後一堆人也都愣著,聽到這里更是驚訝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