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茹男在心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坐下，開了口：「啟銘，我知道，你向上級提交了結婚報告，要到年底了，各部門的事情都很多，沒空審核也是正常的。我也知道，你答應娶文嬋娟，只是因為她當時生命垂危，你為了鼓勵她活下去而已，這樣的承諾，是可以不算的，沒有人會指責你什么，所以，你的申請，還可以拿回來的。」

從她進來，尉遲啟銘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要是別的女人，他可以毫不留情面的丟出去，這眼前的人，也和他一樣，一身軍裝，是同志，是戰友，他淡淡的說：「我沒有要拿回報告的打算。」

「那你真的打算和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女人過一輩子嗎？」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喜歡？」尉遲啟銘耐著性子說道。

馮茹男笑了一下：「文嬋娟喜歡你很多年了，這不是什么秘密，甚至為了放棄這段愛而不得的感情，一個人到貧困縣做支教，她運氣不錯，當了一回舍己為人的英雄，還臨死換來了一句你的承諾。」

她語氣里的嘲諷那么明顯，尉遲啟銘哪里聽不出來？音量不自覺的低沉了幾分：「我不否認，你的工作做得很好，很會替人做思想工作，但，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別人來指指點點，我們是同一個體系的戰友，所以，我對你已經很客氣了，以後，如果不是必要的公事，你不必來找我了。」

馮茹男從入伍以來，因為有個生在高位的姑父，她是個女兵，又各方面都很出眾，可謂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就連工作中偶爾出了點小錯誤，領導對她說話，也都是輕言細語的，可是，現在被自己仰慕的男人如此不留情面的訓斥，她也火大：「尉遲啟銘，你答應我的，我們彼此了解。」

尉遲啟銘深呼吸，告訴自己，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當時我妹夫也在，我只說了，我們依舊是戰友，是同志，如果了解之後，覺得有可能，再進一步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