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依驕傲的說道：「是啊，小時候，我就覺得我阿媽特漂亮，整個草原沒有誰有我阿媽漂亮。我大嫂，沒出嫁的時候，喜歡她的小伙子可多了，但她從小就喜歡我哥，對那些跟她示好的小伙子，一個都不理，就跟我哥好。」

說起哥哥嫂嫂的往事，再想到他們的孩子，卓瑪依嘆了一口氣：「明明我大哥和大嫂，都是很善良的人，也非常的相愛，可是，老天爺為什么就要對他們這么不好，不讓他們的孩子好好活著呢？」

漆黑的帳篷里沉默了一會兒，文嬋娟說：「說不定，也是老天對他們的愛情的考驗呢？」

檸悅心想，若真的是考驗，那這樣的考驗，未必太殘酷了吧。

卓瑪依翻了個身，側躺著面對她們：「嬋娟，我小侄兒好好長大的可能性，真的只有三四分嗎？」

文嬋娟瞪著烏漆麻黑的帳篷頂：「機會一半一半吧。」這已經是她心里最真實的把握了。

卓瑪依說：「嬋娟，請你一定要救救他們的孩子，我大嫂，是個特別善良的女人，跟我哥結婚前，有多少人贊揚她，現在就有多少人在背後笑話她，說她受到了神靈的詛咒，這輩子都做不了母親，還會拖累我哥一輩子。我哥是草原上最棒的男兒，即使結婚了，也還有不少姑娘喜歡看他，甚至有些膽子大的，還偷偷跑來對我哥說願意給他生兒子。」

檸悅忍不住插嘴了一句：「這不叫膽子大，這叫臉大，俗稱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