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毅找到靳戰的時候，他剛跟著援偵隊的隊員們高強度訓練了一天，准備早點休息：「這個時候來找我？有活兒干了？」

「不是，你跟我去趟醫院，做個體檢。」

靳戰就樂了，指了指天兒：「你確定，現在天兒都黑了，你來找我，是讓我跟你去醫院做體檢？」

「嗯，我岳母她們在醫院等你。」宋澄毅不是醫生，不懂什么是hiv病毒，但從檸檸剛剛和岳母，以及文嬋娟的對話還有她們的態度能判斷，是個很不好的病毒，想著靳戰有可能感染，他的臉色也比較嚴肅。

這嚴肅的樣子，讓靳戰更加覺得他是在故意逗自己了，抬手想摸摸他的額頭：「你不是發燒了吧？」

宋澄毅抬手攔住：「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是真的，過來接你去體檢。」

合作過多次的兄弟了，靳戰也真看出來了，不是逗他玩兒呢，出於對兄弟的信任，他也不再多問：「等我一下，換身衣服。」

宋澄毅開車，時不時側頭看一眼坐在副駕上若無其事抽煙的靳戰，他們曾經多次一塊兒出生入死，誰都不希望對方有事：「靳戰，以你的警惕性，在北疆邊境的時候，不應該是會去拉一個陌生女人的，當時，到底怎么回事？」

靳戰拿過空煙盒，掐滅煙頭：「當時想著，敵人們都被控制了，一個小姑娘能怎么樣啊？再說了，當時就我們三，你們兩都是除了自己媳婦兒，任何女人都無視的人，等著你們上前詢問？還是我自己去吧，誰想到是個好壞不分的女人，還給我咬一口，也是我輕敵了。」

北疆雖然冷，但當時大家都在林子里四處跑著追壞人，衣袖也是挽上去的，想著自己小臂上那傷口，靳戰也有一種養鷹人被鷹啄的感覺，特別不爽，自己當時怎么就那么遲鈍呢？

宋澄毅看了他一眼，想說什么，但還是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