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啟銘點了點頭,澄毅要比他幸運一點,如果可以選擇,他也希望自己能繼續留在飛行部的同時,還能擔任飛行學院的副校長,唉,不想了,總之,都是為國家,為人民服務:「什么時候能忙完?一起走?」
「你不用回學校了?」
尉遲啟銘看了看手表:「這個時候開車回去,再過個十來分鍾就到下班的點兒了,去了也沒什么事兒,所以提前下班吧。」
宋澄毅說:「我這里大概還有半個小時。」
「行,我等你,完了一塊兒去看靳戰。」
宋澄毅點點頭,尉遲啟銘去書櫃里拿了一本書,一邊打發時間一邊等他。
兩人到醫院的時候,還比較早,靳戰百般無聊的在聽收音機,看見他們,很高興:「你們兩今天一起來?」
「嗯!我去交大那邊有點事,剛好等了澄毅下班,一起過來。」尉遲啟銘回答道。
宋澄毅遞上玻璃水杯:「給。」
靳戰接過,擰開蓋子,咕嚕咕嚕直接一口氣喝完,然後將空玻璃瓶放在窗台上。
一開始,他的確很不解,澄毅媳婦兒干什么每天讓澄毅或者是啟銘給他帶花茶來喝,要么茉莉花,要么月季花,或者是菊花,然後還放了糖。
這甜甜的,帶著花香的茶水,他真不愛喝,可是,他理解,宋澄毅他們帶來的,不僅僅是一杯茶水,而是他們對自己的關心,所以,哪怕是現在都還沒習慣這個味道,但他依舊是送來就喝完。
窗台上,已經擺上第十二個玻璃瓶了,從他確診的第二天,宋澄毅就開始給他送茶水,他心里苦笑,也就是說,離他被醫院宣判『死緩』,已經過去十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