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了看表：「檸悅，我得走了，到一醫院那邊兒去上班，你和我一起走嗎？」

「嗯，我和你一起，送你！」

文嬋娟也不跟她客氣：「好啊！」

阿里木說：「阿媽，你在這兒陪著吉桑雅，我去送送文醫生。」

出了飯店後門，阿里木問到：「文醫生，醫葯費，你看看，還欠多少，我，我給醫院打個借條吧，不管多少，我慢慢還。」

文嬋娟說：「我媽不是給你們說了嗎？醫院向國家申請了特殊病例研究基金，所以，醫葯費都是國家撥款下來的呢。」

老實巴交的漢子，苦笑了一下：「文醫生，你別哄我了，我和阿爸來平京之前，就找北疆人民醫院的院長問過，他說，即使國家有補助，也不會很多，孩子要活下來，換血的手術，要很多錢的。」

原來，都是有備而來的，文嬋娟看向檸悅，檸悅挑眉，既然瞞不住，那就說實話吧：「吉桑雅烤羊肉很在行，去年冬天的時候，教我們澄味的賀師傅烤羊肉，這個冬天，咱們澄味靠著烤羊肉，又火了一把，我說要分錢給她，她不肯要，所以，我都私下存著，這次，醫院結賬的時候，把這個錢扣了，我大概還貼了三百六十多。」

說完，從包里拿出一個小本子：「這個給你，是從賣烤羊肉的時候起，我記的賬單，你核對一下吧。」

檸悅早就想到了，他們一家子，都不是願意占便宜的人，所以，老早就准備好了說辭和這份賬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