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再爭執下去,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馮茹男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剛剛你大舅打電話回來,江橋縣那塊地,很是棘手。」
「很是棘手?怎么個棘手法?」
馮茹男把肖財貴的話,和他重復了一遍。
申昀剛將煙頭掐滅:「你馮家在平京,確實有地位,但尉遲家也不差,這次,也是你借口找得好,修防洪堤嘛,造福民眾的事,政府支持,你可以借此機會打壓澄妝的原材料基地,但你心大,還想吞人家的花花草草,這就基本上不可能了,所以,見好就收吧!」
「見好就收?申昀剛,你不是也看好那塊地,要想弄一個中草葯種植基地的嗎?」
「你也說了,我是做一個中草葯種植基地,跟她那些花花草草有什么關系?難不成,以後我基地圍牆外面,還種一圈兒的花兒?我要不要再修個公園兒啊?」
申昀剛說完,皺著眉頭開始沉思:公園兒?修個公園兒?沒有姑娘不喜歡鮮花的,以後,碰上哪個讓他心動的,帶到公園兒去弄個浪漫的驚喜,還怕她不感動?
馮茹男完全不知他心里所想:「尉遲檸悅的花田里,也不全是花,還有蘆薈,金銀花,甚至,還不知道從那里移栽了幾株年份很足的何首烏,這些,不都可以入葯的嗎?」
「我還是那句話,尉遲家,不好惹,我們這次是運氣好,找到了正當理由,可要是做得過分了,那肯定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你實在要堅持,我也不反對,該找誰,你盡管去找,需要我出面的地方,我也一定義不容辭。」
「好,有你這句話就成!我先走了!」馮茹男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辦公室。
看到老板娘走了,崔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然後敲門:「老板,一人民醫院的院長剛剛打電話來,說晚上一塊兒吃個飯,你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