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齊涅夫的心酸(1 / 2)

大時代1958 青山鐵杉 1575 字 2023-05-03

「尤利婭,你生在蘇聯,而且目前父母還算位高權重,你不知道貧窮的可怕性,尤其是一個國家出現了巨富和赤貧兩個對立的階層情況下,貧窮會讓一個人窮人身上出現潛移默化的變化,人會變得麻木不仁,心理方面它會讓人非常敏感,自卑和自負並存,如果一個窮人用盡了所有手段還是無法改變自己的處境,它會讓人鋌而走險,如果這種人遍地都是,那就是革命!」謝洛夫說道最後自己都笑了笑道,「可能這是我這輩子說的最有道理的話,這不是一個肅反工作者應該說的話。」

貧窮有多可怕,有些人盡管會矢口否認,但他在一般人眼中,幾乎等於身份卑賤,你說的話沒有話語權,毫無分量。你的手段荒唐可笑,你的講究是窮講究,就算是痛苦和凄涼,充其量也只是別人的談資,在這種時候,除了父母,其他親人也不會幫你。

謝洛夫曾經聽很多人說過,小時候的日子雖然苦了一點,但人和人之間還能看見笑容,因為大家還在一個階級當中,互相之間沒有顧忌的接觸。但隨著時間,這種笑容就不見了。他就是那種屬於家庭比較困難的那種,這種負重前行的壓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得到。

如果一個家庭在碰上謝洛夫這種只能惹事的家伙,會讓本來貧窮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如果你犯罪,不要忘記里面還有認罪態度的問題,認罪態度通常體現在賠償上面,如果你的父母賠不起,你就要進監獄。他見過太多因為家里沒錢長期服刑的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環境,固然不值得同情,但永遠不想來第二次。

長大之後的謝洛夫終於被社會充分教育完畢,知道了現實之後,以一個流氓的身份對社會主義感興趣,這個經歷太搞笑了。

共產主義者告訴你,勞動最光榮。這句話本來是好意,但同樣一句話在不同人的嘴里,絕對帶著不同的意味,同樣這句話還有一種人願意對你說,甚至比國家說的更加頻繁,這種人叫做老板,共產黨一旦下台,是絕對不可能通過選舉重新上台的,但是老板可以。

「父親,那如何阻止既得利益者,不斷擴大他們自己的領地呢?」尤利婭的聲音打斷了謝洛夫的憶苦思甜,換做是別人他早就激了,不過是自己的女兒提出這個問題。

謝洛夫皺了皺眉,這個問題有些大,後世的人根本沒有解決,他怎么回答?過了有一會兒,臉sè有些不好看的自語道,「短時期能抑制住的辦法只有一個,肅反……」

啪啪!隨著鼓掌聲,倚靠著門框的瓦莉婭拍著手道,「你教育女兒的能力似乎比我好。」

「做好飯了,我餓了,尤利婭,吃飯去。」謝洛夫哈哈一笑站起來道,「沒點閱歷,能講課么?」瓦莉婭看著下樓的丈夫,總覺得這個背影有些悲傷。

「我總覺得,你說的好像是你自己?」晚上鑽進丈夫懷中的瓦莉婭低聲問道,「你和女兒說的故事似乎還有後文,別騙我,你肯定有些話沒說。」女人緊緊地盯著自己丈夫道。

「教育部部長喜歡聽故事么?」謝洛夫摟著女人道,「屋大維殺死了所有和平民作對的元老,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成為了奧古斯都。一個皇帝得到了平民的愛戴,多有意思。元老院本來可以和格拉古兄弟妥協,溫文爾雅的格拉古兄弟只是想要限制一下無限膨脹的奴隸庄園,結果他們殺了格拉古兄弟,結果卻迎來了凱撒;他們本有機會取得寬宏大量的凱撒的諒解,結果卻迎來了屋大維和他的士兵。最終全部死在了屋大維的劍下。還有,我說的真的只是美國,他們不是自稱現代羅馬帝國么?」

我們還自稱第三羅馬呢?瓦莉婭沒有點破丈夫的回避,問道,「現在都二十世紀了,一個架構完成的國家,還會出現古羅馬共和國的情況?」

怎么不會?蘇聯解體不就是么。謝洛夫輕咳了一下道,「國家的根基無非就是三樣:槍、筆、錢。輿論控制和資金是可以集中在少數人手里的,然而軍事力量是不可能集中在少數人手里,因為不可能那幾個人就把全國的槍扛起來,總要有人去當士兵。所以相較而言,一個國家的軍隊在三者之中是最能體現民意的。當前兩者都站在了人民的對立面,實際上也就是站在了軍隊的對立面,你想想這是什么結果?」

「看來我真應該沒事出國去看看,我竟然沒你懂得多。」瓦莉婭有些懊惱的道,「一個人貧窮似乎真是一個大事,尤拉,如果我們生活在一個資本主義國家的底層,會怎么樣。」

「沒有我們,被這種貧窮困擾的我,根本沒有勇氣把你變成我的老婆,因為我養不起。」謝洛夫干脆的回答道,這個答案讓女人心中一緊,抱著男人的手臂也用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