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兩人便遇到了皮膚白皙、身寬體胖的諸葛誕。諸葛誕似乎有話與王廣說,秦亮便知趣地道別,聲稱頭暈,想找個地方醒酒。
王廣叫秦亮自己找房屋,大將軍府就和王家宅邸一樣,可以當作自己家。
秦亮沒走多遠,忽然碰到了諸葛氏。秦亮仔細看了一眼、才分辨出來,這個不是自己的丈母,而是司馬伷家的寡婦。
……兩人見禮罷,諸葛氏不好意思地說:「我本來在家里服喪,阿父不讓我服喪,叫我來赴宴,我才不得已前來。」
秦亮見周圍沒有別人,遂道:「這是諸葛將軍向王家表明態度。」
諸葛氏點頭道:「我知道。」
秦亮卻沉聲道:「但卿告訴我、想給司馬家服喪,在我面前就不用表明態度嗎?」
諸葛氏一語頓塞,這時才意識到,在攻打司馬家的大事上,秦亮與王家是一條心。阿父之前讓她向秦亮道謝,也是想改善與王家的關系。但她下意識卻把秦亮與王家分開了。
她觀察著秦亮嚴肅的神情,驀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但只過了片刻,她便忽然有點生氣地脫口道:「汝都對我做了那種事,還要我怎么表明?」
這下lún到秦亮怔了片刻,終於說道:「那時司馬伷還沒死呢。」
諸葛氏聽到這里,心里尋思,難道汝的意思、在喪期還要重新表明一下態度?
她沒吭聲,但心里竟然開始期待、秦亮能再次脅迫自己。片刻後她便為自己忽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急忙心道:為了諸葛家的前程受辱罷了!
但不管怎么找理由,諸葛氏剛想起那件事,當初的感受便一下子涌上了心頭、便好像發生在昨天似的。印象確實太深了,她不能去想,一想就會心亂如麻。
她知道這樣是錯的,卻沒法忘記那情緒憿動的過程,而且一直想再次嘗試。
等了一會,秦亮還沒有開口要求。諸葛氏心情復雜地看了他一眼,情知此時自己的神sè很異常,便揖拜告辭,幾乎是從秦亮面前逃走的。
女客的宴席在東側的庭院里,剛才她過來是為了找阿父說話。這會她不想等阿父了,立刻慌張地回到了東邊庭院。
前廳十分喧鬧,過了門樓後聲音稍小,但也很熱鬧。絲竹之聲與宴席上的嘈雜,在庭院里也能聽到。
諸葛氏不太願意在宴席上與別人多話,本來她就在服喪期,這次來參加慶功宴、根本就像在受刑。妹妹諸葛淑似乎理解她的感受,亦已走出了宴廳,陪著姐姐在庭院里消磨時間。
再等一會,只消有人離開宴會,她也要准備走了。
妹馬上發現了諸葛氏的神情奇怪,遂問她發生了什么事。
諸葛氏也不瞞著同母妹,小聲說道:「我去見了阿父後,碰見秦仲明了。」
妹的神情也是一變,低頭輕聲問道:「他真的脅迫姐那樣了?」她稍作停頓,又嘆息道,「我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諸葛氏解釋道:「談不上脅迫,是我自己去找他,倒有點像交換,為了諸葛家的事、我受一些俉辱也能忍受。」
妹仍然說道:「反正與我想的不一樣,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
「還好罷。」諸葛氏幽幽道,「他救我的時候,就在這座府邸里,當時並未脅迫我,等我再次找他的時候、他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為我想主動引誘他。」
諸葛氏看著這里熟悉的地方,頗有些感慨道:「那天我真的很害怕、也很羞愧,他便安慰我,說害怕是人之常情,他打仗的時候也很怕。總之我並不怪他。」
妹輕聲道:「我還以為他勇猛善戰,不怕任何事。」
諸葛氏微微搖頭道:「我也是這么覺得,不過與他關系親近之後,更能了解他的為人。」
妹忽然悄悄問道:「你們那樣親近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本來說了一陣話,諸葛氏已經冷靜了不少,這會妹卻再次提起,她頓時說不出話來。諸葛氏稍一回想那天的情況,漸漸地臉上便發燙,眼神也有點躲閃,感覺身子不適,她在忍耐時、下意識地用貝齒輕輕咬著了嘴chún。
妹也沒追問,只是好奇地觀察著諸葛氏細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