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沒做什么(1 / 2)

大魏芳華 西風緊 1580 字 2023-05-13

近期從吳國建業出發、有兩路人出國遠行。其中一路北渡大江,前往魏國洛陽,另一路則是石苞的信使、奉命去漢國。

前往魏國的人要隱藏行蹤,比較麻煩。倒是走漢國的信使,哪怕山水阻隔、卻應該先到達成都;因為漢吳兩國是盟國,信使拿著吳國官府的過所,只需要顧著騎馬趕路、走得比較快。

果然信使在四月下旬就抵達成都了。

時節已到初夏,成都的城牆外面、仍然可見一大片稀疏的綠意。西川平原上的草木早已十分茂盛,那是水田里的稻子,生長中的稻子才會呈現出那種顏sè。

信使見到司馬師,在寒暄的時候,竟然提到了稻田里的景象賞心悅目。

待司馬師聽到有關羊徽瑜的事,一度認為,之前信使專門提到的綠sè、是一種揶揄。綠sè帽子與那種事,確實有關聯!漢朝館陶公主的情夫就戴綠頭巾,這樣的小事都記錄在史冊上了。

司馬師聽罷大怒!一張長臉氣得是青一陣、????????????????白一陣。

信使見狀趕緊好言道:「將軍息怒,不一定有什么事,吳家宅邸的侍女並沒有親眼看到,只是憑借一些瑣事猜測而已。即便是吳夫人引薦二人,他們也應該沒做什么。」

但這樣的說法,並沒有減輕司馬師的惱怒,反而讓他忍不住、仔細去揣測判斷,越想越難受!

「相較之下,只是小事罷了。」司馬師幾乎是咬著牙齒說道。

信使隨即點頭道:「是阿。」

比起國仇家恨,婦人那點事、真的不必太上心!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種事卻非常讓人上頭,好像忽然便會讓大丈夫的心xiōng、莫名變得狹小了,很難不放在心里。

而且司馬師這次聽到羊徽瑜的消息,比起上次聽聞吳氏的事、更為在意。

不僅因為吳氏是前妻,羊徽瑜還是正妻的名分,最重要的是她們的性情不一樣!

羊徽瑜的家勢更好,而且自恃美貌、心氣還高。當初司馬師明媒正娶了她,剛進門的時候、她自己竟也有點抗拒親近,大概還是對這樁聯姻不是太滿意。

司馬師簡直不敢想象,她對名正言順的夫君、都是那樣的態度,究竟為什么要屈服於野漢秦亮?

況且羊徽瑜一向克己守禮,性情十分矜持。後來司馬師一直回避同房,她也從不抱怨,更沒有主動要求。一來她可能拉不下臉面,二來多半因為羞於提起、認為婦人不該那樣。而當她坦露心xiōng在秦亮面前時,會是怎樣的嬌羞、屈辱?

於是接見了石苞的信使之後,司馬師羞憤交加的情緒、一直持續了幾天,簡直無處排解!

但是他又懷著一絲僥幸,也許羊徽瑜沒有做那些事?正如信使所言,卧底又沒有親眼看到、究竟發生過什么。

不久之後,姜維召司馬師等議事。司馬師的抓狂心情,直到此時,仍然沒能平復!

三人聚在了一間密室內,見禮罷,姜維便問在場的柳充、司馬師:「曹軍在葭萌關、劍閣北修建營壘倉庫,不斷囤積糧草。我當如何說服陛下、朝臣,主動出擊搗毀曹軍倉庫?」

姜維的妻族姓柳,柳家最有才能的大將是柳隱,但柳隱現在去巴郡駐守了。柳隱之子還在成都,因此柳充算是姜維的親信將領之一。

柳充道:「如今眾臣意在防守,要朝廷贊成出兵,可先讓諸公相信、曹軍不斷tiáo集糧草是要攻伐漢國。我軍進攻,也是為了防御。」

就在這時,司馬師忽然開口道:「敵在國內!將軍心系社稷,應聯合陳侍中,先殺譙周等人,以震懾逆賊!」

作為一個降將,司馬師的言論如此激烈、不顧是否得罪人,實屬罕見!姜維轉頭打量著司馬師的長臉,似乎也察覺了他的情緒。

司馬師一向是個冷靜理智的人,若非感受太過直觀qiáng烈,他通常不會表露出來!

但此時他的言論極端、其實也不是在信口胡說,他之前便有如此想法了,只是說得比較克制保守而已。

即便是眼下,司馬師仍然有所保留,否則他想說的是、誅滅與譙周相干的全族!非展示恐布,不足以讓世人敬畏!

或因柳充是益州本地人,便勸道:「譙允南在朝,任中散大夫,但依舊在太子府上侍奉,又是益州學者領袖。若要殺他,求情的人太多了,恐怕難以辦成。」

司馬師看了一眼柳充,並不打算透露、他在譙周身邊收買了卧底,便說道:「若有決心,總是有辦法的。」

姜維道:「譙周確實一向反對北伐,但他與廖化張翼等人的言論沒什么不同,想保存實力、等待時機罷了。一旦對付他們,只怕內亂先起。」

司馬師搖了搖頭,卻十分果斷地說道:「非也!廖化張翼,至少心向大漢社稷,譙周等只想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