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奢望,可還是不免有期頤。
讓下屬定了度假酒店的高級套房,在第五天上,臧銳帶著許從一出了門。
和煦的陽光灑落在面龐上,許從一仰頭微微眯起了眼,初陽在他周身染出一層淡淡的光圈,皎潔美好。
落後幾步的臧銳就那么看著許從一側臉,在他嘴角緩緩揚起的時候,走了上去,從後面摟住人,吻在了他微勾的唇瓣上。
許從一淡然的眼珠轉動到臧銳臉上,彼此都直視對方,看到了在對方眼里那個小小的自己。
似乎周遭一切景物、人,還有聲音都驟然遠去,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許從一在臧銳的柔和眸光中,抬起臂,掌心落在臧銳肩膀上,他頭向後撤了一點,避開臧銳的親吻。
一抹染了春.色的笑滯留在面容間,聲線輕揚,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你喜歡我!」並不是問話,語氣很肯定,僅僅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臧銳眸光沉甸甸的,裹挾著迫人的壓力。
沉默即是默認,在臧銳這里亦然。
許從一笑容盪開,像是在開玩笑,也像是在告訴臧銳一個事實:「如果我說,我活不過十天,你會傷心嗎?」
他神態過於自然從容,任是誰,也不會將這個當成真的,只會覺得這是他在說氣話。
臧銳黑眸更深了,如一汪亘古無波的幽潭,能將凝注的人給吸進去。
「你就這么不想待在我身邊?」既然用死亡做威脅,臧銳抓著許從一胳膊,用力到對方眉宇因為銳痛緊皺到了一塊。
臧銳及時松開力道,控制著幾近爆發的情緒。
「你不信?以為我在騙你?」許從一搖了搖頭,表情很是失望。
臧銳語氣倏的加重:「你覺得我該信?」
「隨你吧,反正不久後你也能看到。」許從一收了失望的神態,再次恢復過往的無所謂。
站在旁邊的下屬戰戰兢兢插.入聲音:「老板,車子備好了。」潛台詞是,可以走了。
臧銳微側目,下屬肩膀脖子都縮著,臧銳拉著許從一胳膊,半強迫地去了停靠在路邊的汽車。
許從一和臧銳坐後車座,前面坐著西裝男還有臧銳的下屬。
除了汽車發出的聲音外,車內安靜的仿佛一根掉落下去,也聽得到聲響。
許從一背靠著車椅,兩偏向旁邊,看著玻璃窗外快速掠過後退的景象,在臧銳看不到的角落里,笑容變得興味起來。
系統:「哎,你就這么告訴臧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