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去懷疑,補惠從補凜的神態間知道,補凜會那么做。
補惠承受不住般,身體往後退,直退到牆壁邊,她垂低了頭,兩行清淚順著滑落了下來。
看她那姿態,雖然什么也沒說,許從一已經隱約猜到補惠的答案。
許從一眼尾發紅,聲音帶著嘶啞的哭腔:「不,小惠,不要。我已經買好戒指了,我們先訂婚,等你一畢業,我們就結婚,不行,你不能放開手。補凜,求你了,求你別喜歡我。」
「姐,你先離開吧,我想和從一哥單獨待會。」
補凜殘忍又溫柔地說道。
補惠抬眼,對上補凜目光,她轉目去看從一,她不能失去許從一,但更不能失去補凜。
那是和她流著相同血液的至親。
背部離開牆壁,補惠身體微晃,不敢再去看許從一,她倏地轉開身。
「對不起,從一,原諒我。」在痛苦的一道吶喊聲過後,補惠跑出了房間,門在她身後被徹底關上。
…………
所以,言情線又崩了,就是這么無理取鬧。
依舊感謝各位支持,願溫柔與你們相伴。
從一寶寶白切黑,這個會慢慢表現出來。
第26章 04.09.
雖然跑出去, 可僅僅只是跑到酒店樓下,補惠兩腳就發軟, 再也沒法提出一點力氣。
她在酒店右邊一條灰暗無人的走廊上停了下來,靠著圓形柱子滑坐了下去, 雙手緊緊攥著手提包帶子,指骨卷曲,一陣陣銳痛。
孱弱的肩膀一菗一菗聳動, 她後悔了,她不該將許從一留下,她更不該就這樣放棄許從一。
可是能怎么辦, 她太害怕,恐懼似一只無形的手抓著心臟,她窒息, 難受, 仿佛一瞬間, 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這是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從來沒遇到過的狀況。她根本不知該做出什么反應來。而她也別無選擇, 她不能看到任何一個人受傷。
無論是愛人許從一, 還是她弟弟補凜。
她是個懦夫, 叛逃者。
補惠坐在木質長椅上,陷入深深的悲痛和自責中。
酒店上面, 房間里,鋒利冰冷的刀刃仍舊橫在許從一脖子上,沒有任何要拿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