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一路安靜行駛,車里安安靜靜,只有車窗外急速掠過的氣流聲。
偏頭看著車窗外的不斷倒退的風景,許從一神色淡漠,眸光亦淡漠。
忽的,膝蓋上一沉,他驟然擰頭,便見自己擱在褪上的手,覆蓋了另一個人的掌。
下意識就往後面菗,對方的指骨同他指交叉相喔,無法掙脫開。
前面司機偶爾往後面瞥了眼,看到補凜的胳膊在許從一那邊,面有異樣,許從一不再掙動,努力將喔著自己的手忽視。
約莫四十多分鍾後,出租車抵達集合地點,路上倒是沒遇到多少車流,很順利。
車子停靠路邊,補凜推門下去,許從一隨後。
眼眸隨意一掃,看到前面一輛大巴周圍,數張熟悉的面孔,都是他設計公司的同事。中間隔著一個綠化帶,對面暫時沒人看到許從一。
許從一拿行李出來,放到地上,滾輪滾動,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
從補凜身前走過,胳膊猛地被補凜一把給拽住,許從一震了一震。
下一刻,許從一根本毫無准備,唇上就驀地一軟,眼睜著看著咫尺間容貌俊逸的男人,一時間發怔,到嘴唇忽的一痛,許從一才似乎恍然,這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大街上。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視線中不加掩飾的異樣情緒,讓許從一臉色猛沉下去。
鼻翼間嗅到一點血腥味,許從一指腹擦了下唇,一點醒目的猩紅。
他嘴唇動了動,看起來想說點什么,目及到補凜隱隱露.骨的視線,將想要說的話給吞咽了回去。
轉開身,大步離開。
補凜回到出租車里,讓司機開去他的公司。
司機自然是目睹到了兩人剛才的行為,時不時暗中打量補凜,偶爾間同補凜陰鶩的眸一對,寒氣頓時從腳底竄到頭皮,一陣陣發顫。
此次行程一共四天三夜,大巴開了整整四個小時,到了事先預定好的旅店。
有公司發起的活動,所有開銷都由公司承擔,房間有標房也有套房,行政部門都規整好了,兩人一間,許從一入住的那間不太湊巧,是個套房,也就是說,里面只有一張床。
不說認床,就是在現實世界,沒來這些小說世界,他基本都是一個人單獨住,少有和人同床。
加之臧銳和補凜這兩者的關系,說不上抵觸,不大喜就是了。
和他同住一屋的同事到沒這個顧慮,性格豪爽開朗。
知道合住的人是許從一,進屋後就倒在了靠門口的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床鋪上,雙臂雙腳都攤開,呈大致形,嘴里嚷嚷著:「……為什么不是女的啊,要是早上一醒,看到自己懷里摟著個和自己身躰同樣構造的,我肯定會當場給嚇尿。」
許從一和這人交情一般,算是比較說得上話的,他把行李箱橫放,拉開拉鏈,拿出里面的個人用品,放到酒店專門提供的櫃子中,櫃子里還有衣架。
「啊啊啊,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結果是這樣,真是失望啊失望……」這人話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