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把幽沉的嗓音響起,驚得滕芸瞳仁巨晃,她立刻露出慌亂的表情。
「他怎么會不見?」滕芸喊道。
滕時越深邃目光凝注滕芸,凌冽地仿佛能望進滕芸靈魂中去,後者努力控制神色。
「你不知道?」滕時越視線好像東西一切,他問道。
滕芸一怔,連忙搖頭:「我怎么會知道,他明明一直和爸你……我這一天都都沒見過他。」
「嗯。」滕時越收回了銳利的眸光。
人失蹤的第一瞬間,他想到的是滕芸,除此以外,找不到其他人任何有動機的存在。滕芸反駁得太快,他心里已經有答案了。
這人是他女兒,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樣,真對她怎么樣,找個人而已,他自信在這個都城,還沒有他觸及不到的地方。
「人沒找回來之前,你就先待在家里。」滕時越沉默了一會後,道。借此來阻止滕芸和許從一暗里聯系。
滕芸猛地看向滕時越,男人面容冷然,看不出一絲一毫多余的表情,他就是這樣的存在,似乎天塌下來,都無動於衷。可又有點不同,滕芸仔細打量,意外發現滕時越擱在膝蓋上的指骨,微微曲著,手背青色筋脈略有暴突。
已經很重要了嗎?重要到,都親自出來找人了。
可是,再在乎又怎么樣,滕芸有絕對的自信,許從一喜歡、愛的人是她,不是旁邊這個巧取豪奪的她的父親。
如果感情靠搶救能搶過去的話,那么其實根本不算真愛吧。
你贏不過我的。
滕芸眼簾蓋下,笑意一晃而過。
底下的人已經在開始緊羅密布地搜尋人,甚至到學校門衛室調取了監控。
只是那個監控輻射范圍不廣,只看到許從一出現,後面他沒進學校校門,而是轉身走向一側,那個地方正好在攝像頭范圍外,至於其他地方,街道太寬,對面的攝像頭不足以拍攝到這邊。許從一的身影便由此從校門口消失。
另定位器意外失效,無法追查到影蹤。
滕時越坐在客廳沙發上,雙手合十,擱在膝蓋上,面前助理唐偉在報告他這邊查到的信息。
「當天那個路段的所有車輛號牌這邊都統計了一下,目前查了一半,暫時沒發現什么異常。」有的能夠看到車里狀況,有的不能看清,重點自然放在後面。
「會不會已經將定位器給摘下來了,不然不可能找不到人。」唐偉做著猜測,滕芸坐豎放的單人沙發上,她安靜聽著,自發將自己隱形起來。
滕時越眸光深暗:「那手環摘不下來。」普通的切割器是切不開手環的,就是專業工具,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何況在切割中勢必會觸發里面安裝的報警裝置。
幾個小時里,人就逃沒影了,對方身份證這些,還在家里,沒有帶走,離開不大可能。
還剩下一個解釋,能夠讓定位器功能失效,許從一極有可能是在電磁干擾力強的地方。
「去查查,有哪些電子廠。」滕時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