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啊?」
「為了激怒滕芸,讓她和滕時越徹底決裂。」他心底有一種隱秘的渴求,希望看到女主和女主她爸爭鋒相對,如果可以,來場修羅場最好不過。
系統:「可你應該清楚,滕芸是斗不過滕時越的。」還有一點,系統相信許從一比他還清楚,言情線看起來是比耽美線數值高,可堅韌度,怕是沒有耽美線大。
指不定來點什么小小的意外事故,言情線就咔噠一聲,崩了。
沒人預測得到,它也同樣。
這場她所拉開帷幕的戲,角色才剛上場,鑼鼓都還沒來得及敲,下一刻帷幕就謝了下來,滕芸無可奈何地松開抓著許從一的手,悲戚垂落下去。
「我不會放棄,這一次不會再和上次一樣,我絕對不會再放手。」滕芸神色異常堅定,道了這一通話後,她大步走出了房間。
門關合上,隔斷了曾經相愛、此刻也相愛,可因為其他緣由不能在一起的兩人。
翌日都來的很早,佣人在樓下廚房忙碌做飯,洗漱好的許從一和滕芸先後走下樓梯。
許從一沒再挨滕芸邊上,而是直接坐到了對面的木椅上。
他的刻意疏離,讓滕芸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被千把刀戳刺著,疼痛感侵襲向身躰各處,拿著筷子的手在刺痛中,都微微發顫。
吃過飯後,兩人坐同一輛車趕去學校。
在許從一消失的這幾天里,滕時越托人給許從一請的病假,到學校後,碰到熟悉認識的人,好多都詢問他身躰怎么樣,許從一敷衍回都還好。
車禍中額頭碰撞到,傷口上粘著紗布,在被人提及時,只說是自己走路不小心,磕碰到的,到也沒人懷疑他所說的。
時間就這么在表面的平和中,即快又慢的過去三天。
滕時越依舊沒出現,但他的氣息似乎無時無刻都在,許從一想從這種窒息的困境中逃離開,跟著他的兩人,或者說監視著他的兩人,沒有給他任何逃離的機會。
住在滕家,和滕芸間的關系,變得如履薄冰,只要他和滕芸在一個空間里,對方視線勢必膠著在自己身上,這讓許從一最多吃飯時下樓一趟,其余大多數時間都窩在房間里。
那間琴房自那天過後,沒有再用過。
滕芸不知發生過什么,一天夜里,晚飯過後,滕芸到鋼琴房,在看到放置房間正中的純黑華貴鋼琴,她逐步往里走,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數日前她和許從一在一家自助餐廳時,她央求許從一為她彈奏鋼琴的事。
她還記得那天自己有多開心,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人。
對比現在,感覺那會是天堂,這會宛若瀕臨地獄。
要怎么辦才好,到底該怎么做,他們才能回到最初的那會。
那是她所喜歡的人,讓她就這么放手,她不甘心啊,一點都不甘心。
又一日過去,黑夜沉沉,回客房卧室的許從一,一推開門,一股清幽的香氣撲鼻而來,好似有人在屋里噴了香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