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線又崩了 第122節(1 / 2)

言情線又崩了 狩心 1281 字 2023-05-03

任何人,不單是她,換了任何其他人,在滕時越面前,都無法直視對方冷殘如凶獸的目光,會讓人隨時都有一種,興許下一秒就會喪命的危險恐懼感。

滕時越冷沉看著對面的滕芸,覺得太縱容對方了,倘若他晚一天,或者只是晚一夜回來,會發生什么事。

只是臨時起意,住院有幾天,許從一一次都沒來看過他,他心中有種空寂感,缺失了什么東西般。

連夜出院,回到家里,滕芸給了他這么一份大禮。

滕時越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指曲折,食指摩挲了一下,在好一會的死寂無聲後,滕時越開口,嗓音低低沉沉,如同低八度的琴聲,渾厚又力量滿載。

「不早了,回自己屋去。」

滕芸瞳仁劇烈晃動,她指骨緊抓短裙下擺,面上出現掙扎,轉瞬脆弱褪去,剩下的是堅決。

「不,我今晚就睡這屋。」她公然同滕時越唱反調。

房間里豎躺的人悄無聲息,大半的催情煙霧都被他吸進了體內,腦袋混亂,已經無法正常思考,渾身更是被裕火燒得連抬一根手指頭都異常艱難。

他眼簾半垂著,周身幾乎每處皮膚都泛出一層淺淺的粉色。

身軀內里好似有無數蟲蟻在啃噬他的內臟,將他從最深的里面,一點點啃食殆盡,只剩外面那層皮囊。

永無窮盡的空虛,讓許從一生出一種強烈的渴望,想要有什么東西來填滿,來幫他驅趕那種讓靈魂都覺得可怕的空寂感。

許從一微啟唇,原本想呼喊滕芸,一記起葯是滕芸下的,許從一就止住了叫滕芸的念頭,而這個屋里,再沒人能值得他信任,許從一試著咬舌尖,讓疼痛將自己從當下的困境里脫力,但牙關怎么緊咬閉合,發麻的舌頭還是完整無損。

滕時越操縱著輪椅行向滕芸,後者面上因他的靠近,里面浮出退意來,但在滕時越到離她半米開外的距離時,滕芸身姿佇立在中間,不打算讓開。

「……你把我之前說過的話忘了。」滕時越停下來,幽深的眼瞳里一抹凌冽的亮光,足以刺穿面前的任何阻礙。

滕芸指骨哆嗦地無法動彈,她嘴唇開開合合數次,勉強在滕時越強大悍然的威壓逼迫中找回到自己的一點聲音。

「我沒忘,可是,是我先和他在一起的,爸你不能從我身邊搶走他。」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剩下一片蒼白。

「他已經上過我的床,你覺得我還能讓你們在一起?」滕時越語氣冷沉,就算是問話,聲調卻是不帶一絲起伏。

「我不管,我就要和他一起,我這輩子跟定他了。」滕芸音調一拔高,大聲嚷出來。

滕時越就那么目光犀利地盯著滕芸,突然,他抓著扶手,將自己挪了起來,旁邊一直都沒出過聲,極力將自己隱形起來的助理唐偉,立馬將手里一根拐杖遞了上去。

滕時越右臂杵著拐杖,他個子相當高,逼近兩米,哪怕一條腿受傷,高大的身軀還是沒底多少,他將和滕芸間的距離縮短至拳頭大小,峻拔身軀如同巍峨山峰一般,頓時壓得滕芸呼吸不暢。

滕芸略略仰頭,迎視滕時越,男人頭頂看起來好像都要撞到門框,剛才彼此間還有一定距離,男人身上的威壓她面前還能抵擋,現在,雖然他們沒有任何身軀上的接觸,滕芸就是有一種全身都被桎梏緊縛的挫敗無措感。

她其實一直都明白這個事實,可就不願意這么順從的接受,她的掙扎和努力,在滕時越這里,一點作用都起不了。猶如往死寂無波的深潭里投擲一塊巨石,即便她胳膊斷裂,深潭還是不見起伏。

滕芸煞白的唇微張,想再說點什么,聲音梗在喉嚨深處,發出的是沉重的喘息。

她眼睛瞪得很大,左邊肩膀驀地一沉,滕芸遲緩仰起頭顱,看到咫尺間鷹隼般冷酷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