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線還在?」許從一拉了張凳子,挨著床沿。
系統查看了一下,聲音驚訝:「還在,竟然沒斷?」嬴勾已經死了,耽美線卻沒跟著斷,這表示什么。
許從一側身過去,把蓋嬴秀身上的被子往上方拉了一點,蓋在她頸脖處。
這里不是現實世界,而是由各類小說世界衍生出來的異世界,理所當然的,里面發生的各種事情不能用尋常的思維去思考。
許從一眼眸陡沉。
腦海里許多念頭紛至沓來,其中一個尤為明顯,如果那個成真的話,大概言情線會瞬間崩塌。
略微吐了口氣,許從一收回諸多紛亂無章的思維,現在想太多也沒用,就算嬴勾真還活著,也不會怎么樣,前面三個世界都過來了,這個世界,同樣會順利通過。
言情線這邊還得繼續刷,至於耽美線,等主要人物出現,再刷也不遲。
許從一趴在床上,頭枕著手臂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第二天。
是直接被一聲驚叫給震醒,許從一噌地坐直身,眼簾一抬,看到原本躺著的嬴秀,這會已經坐了起來,正神情極度驚恐,腦袋左右轉,好似面前有著什么令她驚懼的存在。
許從一站起來,彎腰把嬴秀摟進懷里。
「做噩夢了?」許從一問。
嬴秀眼珠子晃動得下一秒要從眼眶蹦出來,在許從一這樣一問後,她臉頰極快地菗搐了一下。
「……是,是做噩夢了。」嬴秀顫著聲,因為那一切都太過超現實,以嬴秀個人二十多年來的所見所聞,除了做夢這個解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然而夢境真實得好像自己親身經歷過,讓嬴秀這會只要稍作回想,驚駭的一幕幕畫面就撲面而來。
打得她手腳發涼,刺骨寒氣直往五臟六腑中躥,空氣都冰冷,呼吸一下,喉嚨都刮骨地痛。
許從一拍撫著嬴秀後背,聲音里有著濃厚的安撫,眼底卻是情意稀薄。
「既然是噩夢,那就忘了吧。要不今天請半天假,好好休息,事情都結束了。」
嬴秀驚了驚,音量不自覺拔高:「什么結束了?」
許從一回憶道:「曹越那里,剛才我看了下新聞,說是昨天夜里,他們聚會的地方,進去了一群凶殘的野狗,野狗將許多人,包括曹越在內,都咬成重傷。」
「野狗,不是鬼……」在說到某個字時,嬴秀身軀陡然一震,她及時止住音。
「不是什么?」許從一順著嬴秀的話問,眼眸澄澈,漾著動人的波光。
夢里許從一和她一起去的,他始終都陪著自己,如果不是做夢,不至於就她一個人害怕,起碼在她的記憶里,男友許從一也是怕鬼的,當然,沒她表現得這么明顯。
看來真的是夢了。
嬴秀虛弱地扯了抹笑,搖頭道:「沒,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