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線又崩了 第167節(1 / 2)

言情線又崩了 狩心 1323 字 2023-05-03

竊賊這下算是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男人縮起的眼瞳,跟草原上凶殘冷暴的狼一樣,幽光直射竊賊,讓竊賊全身都止不住哆嗦顫抖。

他鼻涕眼淚沒多會就糊了一臉,模樣要多悲戚,有多悲戚,竊賊連聲哀求:「小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請饒我這一次,我以後都不敢了,求您饒過我,求您……」

異族高壯的男人眼里凶光陡放,盜賊不求還好,他一開口,男人提著他胳膊,就猛然往後擰。

竊賊大張著嘴巴,驚恐到極點,兩腿間更是忽然淅淅瀝瀝流出了水來,浸濕了灰撲撲的褲子,一股尿騷味散開,圍觀的眾人隨即都捂住了鼻。

預料中的斷骨疼痛卻是沒有來,面前多了一個析瘦的黑影,順著黑影往上,竊賊看到一個穿著青衣的公子模樣的人不知道何時擋在了他和異族男人間。

亓官闕驟縮的獸瞳緊盯面前的不速之客。

青年抓著他正准備擰斷盜賊腕骨的手,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對方施加過來的力量。

亓官闕鋒銳目光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番,身體很單薄,中原人不管男女都這樣,看起來就跟小雞仔一樣,他一只手就能擰斷脖子。

不過出來阻攔他的這一個,倒是意外的有和外表不一樣的力量。骨骼被捏得有點微痛。

亓官闕松開竊賊的胳膊,轉而用一胳膊將青年手從他腕上拿開,他拽著手里比那些他愺過的女人還細瘦的手,和剛才青年一樣,他用力攥緊青年的手。

等待著這人和竊賊一樣,對他求饒。

然而結果挺出乎亓官闕意料的,他自己都能明明感覺到,幾乎要將青年腕骨給捏碎,這種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青年不但沒告饒,反而開口替盜賊說話。

「你擰斷他一只手,算是懲戒了。何況他東西已經找回來,就這樣放他一條生路吧。」

青衣長袍的青年面容堅韌,相貌到不算特別出眾,起碼剛開始看的時候,是不會有太多注目,但一雙並非純黑的眼眸,光芒明亮,猶如黑夜里的啟明星一般,靠得近,甚至能仿佛間嗅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清冽氣息。

這股氣息將亓官闕心中勃發出來的怒氣,給瞬間就安撫了下去,亓官闕眼底凶冽的幽光沉了幾分,讓他身後的幾名部下都有點奇怪,奇怪性格從來狂暴易怒的亓官闕,竟然莫名地,就冷靜了下來。

其實他們很想阻止亓官闕的,只是前車之鑒太多,足以讓他們在亓官闕盛怒時,為了自己的小命,站在一邊觀望,不敢踏上前去。

亓官闕幽瞳瞥了地上嚇得失禁,地上尿了一灘水漬的盜賊,狼一樣冷狠的目光重落許從一面上。

他聲音帶著游牧民族特有的粗獷和沙啞,更兼具渾厚有力:「你認識他?他是你朋友?」亓官闕詢問。

許從一直接搖頭:「認識,但不是朋友。」這盜賊常在街上溜達,尋找下手對象,尤其喜歡偷盜外地人,一般這類人都來去匆匆,不會待太久。

「那你替他求情,他會感激你?他這種人的感激,可不值錢。」亓官闕發現和青年談話是一件挺讓人心情舒暢的事,青年嗓音和他人一樣,都清清洌洌,聽在人耳朵里,似澄澈的泉水,滌盪過心房。

「我知道,但我們這里有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還請高抬貴手,饒他一回。」許從一說著,話題回到最開初,求亓官闕放盜賊一馬。

盜賊癱坐在地上,眼睛抖動地厲害,額頭冷汗涔涔,兩眼不錯地盯著亓官闕,就怕從他嘴里,說出一個不字來。

「好,我今天就饒過他。下不為例。」亓官闕這句話一停,順勢也放開了一直都拽著許從一腕骨的手。

許從一手垂落到身側,腕骨痛得快失不像是自己的,他忍著這股痛,笑著頷首。

「多謝。」繼而又擰頭對劫後余生的盜賊道,「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