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線又崩了 第172節(2 / 2)

言情線又崩了 狩心 1372 字 2023-05-03

二話沒說,命令屬下將里面的人給捉拿住,衙役們蜂擁而上,屋里正對面一張雕花紅木的大床,紗簾垂放,里面正春意盎然。衙役們奔過去,扯碎了紗簾,一看到床上一對男女,一人先是將上方衣衫半褪的女子給拉拽下床,另外兩人舉刀撲過去,將迷迷糊糊還一臉愉悅享受的男子給刀架他脖子上。

男子在溫柔鄉里不知今夕是何處,脖子上驟然冰冷,不以為意,嘴里直嚷嚷,只當是花魁盈香不肯同他親熱,當初他沒銀子,被老鴇斷然拒絕在門外,他不說什么,現在給了銀子,竟然還被推開。

男子能殺人,表示還是有點武功的,仰倒的身體,騰得想跳起來,擱在脖子上的利刃割裂皮膚,瞬間而來的尖銳刺痛,讓男人酒意剎那清醒大半,在鈍痛中他努力睜開眼,看清楚面前圍了一群人衙役,且各個表情都肅冷,一口氣吊在了嗓子眼。

因為確實犯過事,加上衙役們出現的一點都沒有征兆,男人直接就愣了,連反抗都沒有,可以說是束手就擒。

等人綁結實了,麻袋一樣丟在地上,這時站門口處的捕快走上前,拿腳將側躺的男人踢過去,當男人整張臉露出來時,捕快也當即一愣。

不是異族人,而是本城某鹽商身邊的家宅護衛。

「你報案,那你聽到什么了?」捕快問站在屋里一角的雜役。

雜役撥浪鼓一樣連連搖頭:「我什么都沒聽到,是左邊屋里的一位穿黑衣的年輕公子讓我去衙門報案的。」雜役只說自己知道的。

「你們先在這里守著。」捕快厲眸一緊,快步趕往隔壁房間。

一手推開木質房門,房門發出吱嘎的聲音,屋里一張楠木圓桌邊,坐了四個年輕公子。

視線掃了圈,看到雜役口中說的穿黑衣那名青年。

四人在門被忽然推開後,都同一時間站了起來,其實剛才那會,旁邊屋的動靜,都有聽到。所以不算被驚擾到。

「是你讓雜役去報官的?知不知道,謊報案情,會有什么後果?」凶手另有其人,從某個角度上來講,就是在扇他的耳光,加上那次,他在諸多人的注目下,可以說是慘敗在異族人手里,這一點,讓從來沒有過敗績的捕快,心里一直都積壓著一股無法消散的怒氣,讓他近日來,都夜不能安眠。

蕭宜蘭覺得有點奇怪,看捕快當下的面部神情,好像抓到真凶,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反而更為憤怒了。

「是我。」蕭宜蘭在捕快鋒利的注視中,不顯膽怯,甚至下顎揚了一點弧度。

跟著蕭宜蘭將不久前聽到的,都悉數告訴捕快,期間許從一和另兩友人也證實,他們都有聽到。兩青樓女子,同樣附和,證明蕭宜蘭所言非虛。

捕快讓一衙役過去將花魁盈香叫過來,幾人當面對質。

花魁盈香已穿好衣服,但頭發仍舊凌亂,她說的,和蕭宜蘭說的幾乎一般無二。

現在事情已經相當明朗,殺害盜賊的凶手就是隔壁捆成粽子的男人。這么多人都看著,他心里有點別的想法,也都不可行。捕快帶著凶手快速離開青樓。

這一遭過後,青樓大半客人都走了。許從一自然也沒心思繼續待下去,其他兩名友人倒是還有心情,許從一和蕭宜蘭一同下樓。

在經過花魁旁邊時,花魁下意識抬頭去看許從一,許從一朝她點頭溫和微笑,笑容里頗具深意。

在一邊觀望的老鴇,送捕快出門,隨後快步跑到花魁身邊,問她事情的整個前因後果。花魁以身體不舒服,腦袋疼為由,回絕了老鴇,在一婢女的攙扶下,回了自己屋。

將婢女打發出去,她坐在床邊,沒馬上做什么,而是先看了看房間周圍,隨後才小心翼翼從袖口里拿出一張數額巨大的銀票。將銀票兩手緊緊攥著,有了它,她就可以給自己贖身,離開這個看起來光鮮亮麗實則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火坑。

雜役給她的不只這張銀票,還有另外一張寫了幾個問題的紙張,花魁盈香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在看完問題後,她就拿著紙張,用蠟燭燭火給點燃,燒成了一團灰燼,從灰燼融化在酒杯中,花魁把酒一口飲盡,算是消滅證據。

許從一和蕭宜蘭在一個三叉路口分別,蕭宜蘭看著許從一轉過身,瞳孔縮了下,似乎有點話想說,但許從一看起來走得不快,卻是沒多會,身影就漸次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