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旻斐……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林妙佳躺在車後座，臉色潮紅，醉眼朦朧，可憐巴巴地問。

「你以後離周凱遠點兒，當了這么多年同學他是什么人你一點兒不清楚？他什么意思你看不出來？」賀旻斐越想越生氣，明明他就坐在旁邊，林妙佳硬是把他當空氣，跟周凱交流那么久也沒見她避開，不是恐男症嗎？不是平時很能打架嗎？難不成是覺得周凱是個高富帥，所以另眼相看了？

「清楚。」林妙佳有點兒委屈地抿了抿嘴，「可是離他遠點兒，就也離你遠了。」

「……」賀旻斐感覺自己胸口某個柔軟的位置輕輕陷了一下。

「從高中開始我就不喜歡他……可是他跟你關系好……知道你那么多事……作業和筆記能跟他交換關於你的消息，我就跟他換……」林妙佳被他凶巴巴的語氣嚇到，惴惴不安地跟他解釋。

「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說！」賀旻斐聽了這種理由簡直上火，直接打斷她的話，又見她一副被自己凶到眼眶都泛紅了的模樣，瞬間心軟投降，「算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林妙佳提高了音量斬釘截鐵地說。

「怎么？你還想接著喝酒？」賀旻斐感覺自己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我想……看男神畫畫。」林妙佳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賀旻斐……你期中考完了吧？」

「……」賀旻斐感覺「畫畫」兩個字從林妙佳口中說出來比「約炮」還色情，一秒鍾就能勾得他滿腦子刺激場景，見不到林妙佳的這一周他都清心寡欲，還以為自己已經告別「精蟲上腦」恢復正常了。

「你果然不要我做模特了？」林妙佳揪著自己的衣角，難過得感覺整個胸腔都像被什么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