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旻斐……究竟要變得多么優秀，才能被你欣賞呢？」林妙佳喃喃低語，「我經常反反復復問自己，那么努力，是真的有遠大的理想，還是只想被你注意到……是虛榮，是功利，是勝負欲，是自己那點兒少女情懷……如果是後者，那我覺得自己好低級，忍不住就要開始鄙視自己……我真的配喜歡物理嗎？我真的配得上導師對我的超高評價嗎？我真的配得上那些獎學金嗎？很多很多人對我寄予厚望，而我好像只是想在你身邊罷了。我真的……好沒用啊。」

窗外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雨滴有節奏地砸在玻璃上，反倒襯得夜晚愈發靜謐而漫長。

「賀旻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如果把我睡了，就一定得做我男朋友？」林妙佳抬眼看他，認真道，「不是的，這樣發展的戀愛關系我才不想要……如果，如果我只是利用你的低級欲望而得到了你，那我會鄙視死自己的……」

「林妙佳，男人大多是時候找女人都是想滿足低級欲望的，跟你優秀不優秀沒有半點兒關系……哦，也不是完全沒有，有些自己能力不足的男性必須找有一定能力的女人才能組建家庭，但是對於什么都不缺的男人來說，真的只有低級欲望，你們女生浪漫化的想法太多了。」賀旻斐毫不留情地實話實說，頓了頓又打趣她，「你這是冒充者綜合症，有時候我自己也會有這種傾向。不過你真的已經很優秀了，我何止欣賞你，我都快崇拜你了。」

「但你還是不喜歡我。」林妙佳突然想哭。

賀旻斐愣了愣，沉默片刻才茫然問她：「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感覺？」

「我睡了。」林妙佳松開他的手，轉身背對著他，眼淚突然就不爭氣地順著眼角滑下來，落在枕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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