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佳搖了搖頭，抿著嘴說不出話。

「你……還喜歡我嗎？」賀旻斐緊緊抱著她，輕聲在她耳邊問。

林妙佳點頭。

「真的？」賀旻斐感覺自己好像也忽然體會到了她所說的欣喜若狂。

「嗯。」林妙佳輕輕應了聲。

「我感覺……我在你心目中的男神人設是不是早就崩好多次了？」賀旻斐略帶慚愧地自嘲道，「看來我心態比你好多了。」

「不是……我甚至會有一點點開心。因為除了我，別人不知道你也會色色的，也會發瘋，也會頭腦一熱就亂來，也會情急就冒出一些不好的念頭，也會認真跟女孩子告白……全世界好像只有我最接近真實的你。」林妙佳吸了吸鼻子，在他懷里蹭蹭說，「但你從來不會真的強迫我，欺騙我，也不會因為我對你毫無保留的喜歡而對我任意拿捏。旻斐，五年里我想了很多很多次，如果你完全就是我想象中的高冷男神，是別人眼中的高嶺之花，我會不會更開心……答案是否定的，我喜歡你啊，就是有欲望、會犯錯、會傲嬌別扭的活生生的你。」

賀旻斐心頭盤亘許久的困惑得到了明確的答案，克制不住地唇角勾起：「其實我也是啊，我也不需要一個假人女朋友。所以你究竟擔心什么事情我接受不了呢？」

林妙佳搖了搖頭：「不然……我們做炮友吧，那樣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林妙佳，你不要再提一些離譜的建議了。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肯定當不了炮友也當不了普通朋友了，這樣逃避沒有意義。」賀旻斐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仰頭與他對視，「你把你最糟糕的一面說出來，我能接受我們就繼續，如果我真的不能接受，就不再這樣互相折磨了。」

「……」林妙佳皺眉，忽然眼淚再次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