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旭師兄,且慢動手,聽聽情聖說些什么。」方寒看見道旭聖子就要捏碎緊急的傳信符籙,向羽化門的一些老古董稟報情況,於是擺擺手,阻止了他。
「情聖前輩,你這次來找我,不會是為了我讓南宮宏跪上三天三夜的事情吧?如果是這件小事情,那也太降低你的身份了。」
方寒面對千里之外,山峰上站立的「情聖」,侃侃而談,臉上沒有半點緊張。
沒有人可以面對聖人還如此鎮定,但是方寒做到了,尤其是還是有仇的聖人。
「我的傷心弓,絕情箭呢?這個時候,你該還回來了吧。」情聖南宮傷心看見方寒鎮定自如,侃侃而談,眼神中不禁閃爍出了奇異的光澤。
嘖嘖稱奇。
他白衣勝雪,站立在煙雨朦朧的錦綉江山之中,好像畫中行走出來的人物。
雖然沒有一點兒的氣勢,力量爆發出來,但是道旭聖子,辰一眉,虛暮雲都有一種要跪下膜拜的沖動。
這是價真貨實的聖人威壓,無與倫比,沒有人能夠抗衡。
「我已經煉化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這么快就晉升到達祖仙的境界。」面對一位絕代聖仙,上古聖人要討還自己的寶貝,方寒直接就是實話實說,他現在的確是交不出這傷心弓,絕情箭出來:「情聖前輩,你身為聖人,需要的應該是王品仙器,區區一件絕品仙器,也居然讓你親自動身來找我?」
「好膽識!」
情聖南宮傷心道:「你的實力雖然強,不過在我的眼里,仍舊不夠看。居然敢這么和我說話?難道是真的不怕死?就以為我殺不了不了么?」
「你要殺我?」方寒笑了起來:「早在我煉化傷心弓,絕情箭的時候,就應該直接隔空把我擊殺了吧,還輪得到現在?你的元靈烙印在其中,我動了那元靈烙印,就等於是直接向你挑釁,不知道你為什么能夠容忍?」
這一句,方寒就說到了點子上。
「情聖」南宮傷心來的時候,無聲無息,還和方寒飲酒,看似沒有絲毫的敵意,但是方寒知道,此人絕對不是善類。也不是來找自己飲酒。
說實在的,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驚動聖人,自降身份來和自己交談飲酒。
一尊聖仙級別的高手,話都懶得和自己說。得罪了他隨意出手,遠隔數個大州都可以一下擊殺。
對方顧忌的是「混亂天君」。
當時方寒在收取「傷心弓」「絕情箭」的時候,情聖的元靈在其中,他剛剛要對抗到時候,混亂天君意志猛烈降臨,把元靈抹殺,使得他真正掌握了這件寶貝。
對於這樣的事情,情聖南宮傷心肯定也非常清楚。
「你的背後,果然有大人物庇護!」南宮傷心目光爍爍,「而且你自己也並不是一無所知。」
「你是想見一見我背後的那位前輩么?」方寒直接道:「可惜,這位前輩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無法和他溝通。」
「你應該知道,你背後的大人物是什么來歷?」情聖南宮傷心道:「我想見一見這位前輩。他是哪一位天君?」
「天君!」
「一位天君?風緣背後是一位天君?」
道旭聖子,辰一眉太上長老,虛暮雲都熱血上涌,他們知道方寒有後台,暗中肯定有高手庇護,要不然不回成長得如此之快,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得到骨聖傳承。
當然虛暮雲知道骨聖傳承都是假的。不過在斬殺天庭神獄八大執法弟子的時候,她也看出來了,方寒有後台,而且後台很硬很硬。
「不愧是情聖,天君都知道。」方寒思量了一會兒,「不過你雖然是聖人,但是最好不要插手天君之間的事情,否則災難會接踵而至,天君之間的事情,不是聖人,哪怕是至仙皇者也無法插手的。」
「怎么?你不願意?連那位天君的名字都不告訴我?」情聖南宮傷心突然變了臉色,一步走來,跨越千里,就來到方寒不遠處,臨空站立,壓迫的氣勢如海如濤。
道旭聖子,辰一眉都臉色蒼白,連連後退,眼冒金星。
而虛暮雲則更是不堪,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只有方寒站立不動,全身都沐浴在一團神光之中,死死抵擋住了南宮傷心的威壓。誰也不知道他的潛力有多么強橫。
「無可奉告!」
方寒吐出四個字。
「真的無可奉告?也罷,我就殺了你,看看那位蓋世天君會不會出來。」情聖南宮傷心再次上前一步。氣勢陡增,身上的白衣獵獵作響,如風中大旗。
砰砰砰!
道旭聖子,辰一眉太上長老身上的衣服全部炸開,身體出現了裂痕,鮮血噴射而出,整個人差點爆炸,化為一團血肉。
而虛暮雲卻被方寒伸手一抓,在她的頭頂上撐起了一天光明火焰,躲藏到自己身後。沒有受到威壓的波及。
情聖南宮傷心甚至是不需要出手,氣勢隨意動彈,就可以把祖仙的罡氣震得破裂,如此手段,簡直是聞所未聞。
不過方寒自己,依舊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他穩穩當當的站立,雙目空洞,有漩渦星雲似乎在推算著什么。
嗡!
情聖南宮傷心再次向前踏出一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背後大人物的來歷。否則的話,我就殺了你!讓你再沒有修煉前進的可能。」
這一步,他頭上的白發飛揚了起來。
在方寒的周圍,道道虛空裂痕撕開,那道旭聖子,辰一眉太上長老終於爆炸,全身都開始燃燒起來。
方寒突然眼神之中的星雲停止了運轉,伸出大手,虛空一抓,兩團強烈的元氣從手掌之中飛了出來,把道旭聖子,辰一眉太上長老徹底包裹住,也拉扯到了自己的身後。
兩人在元氣之中,涅槃重生,恢復了過來。
方寒的頭頂上,升騰起了一盞青銅油燈,油燈點燃,出現了一尊佛陀聖人,和方寒自身元氣結合,光芒萬丈。抵擋住了情聖南宮傷心的壓力。
「這有什么用?難道就能夠抵擋得住我?不過我也不會過多的欺負你,不會動用任何神通元氣,就憑借氣勢來壓迫你。你若是能夠抵擋得住,那我就放過你一次。若是抵擋不住,那也就休怪我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