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告訴這些剛入職沒有幾天的知青們,老板有錢,人還傻。
動不動就發錢。
大家不都是為錢來闖盪生活的么?
果然,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的臉上都變得燦爛起來。
吳二娃跟白紫煙兩人相視苦笑,弄不清楚劉春來這是准備干什么。
之前為了擔心這些人跑了,他們除了生活標准還可以,那是一分錢都沒給的。
劉九娃也不吭聲,把手中的旅行包打開,露出滿滿一包黑色的大團結。
別說知青們,就連孫成等人,看著這包里,也都眼神發直,「咕嚕」「咕嚕」地咽著口水。
可在錢的旁邊,還有特么的一把盒子炮!
劉九娃也不吭聲,從里面隨手拿出一捆大團結,挨著給隊伍從頭開始發錢,每人一張。
「老板萬歲!」一個女孩手里拿著錢,興奮了起來,也不管錢上有沒有細菌,直接放在嘴上親了一口,激動地把手中的鈔票舉起來,振臂高呼。
「老板萬歲……」
其他人有樣學樣……
「行了,別說沒用的,努力干活就好!」劉春來很滿意他們的表演。
這年代的人,太好忽悠了。
完事兒後,劉春來直接讓他們該干嘛干嘛去。
「你這是錢多了?」白紫煙看著劉春來,滿臉不爽,「以後我們怎么管理?」
「該怎么管理就怎么管理啊。對了,你們幾個,辛苦了,一人三十!」劉春來咧嘴一笑。
白紫煙直接對他翻了個白眼,進屋去了。
吳二娃一臉苦笑,「春來哥,以後難道天天給他們發錢讓干活?」
他不明白劉春來的意思。
「二娃啊,管理呢,是一門大學問。有人靠制度,有人靠感情,有人靠嚇唬……」劉春來從兜里摸出了煙,丟了一支給吳二娃,用手中有三十多年歷史的zippo打火機給他點燃,再自己點上。
吳二娃看著他手里的打火機,眼睛都直了。
「這些人,你覺得,如同在解放碑那樣,今天在火車站對面的白馬市場當著那么多人跳,甚至還要露肚皮,會盡心盡力么?」劉春來問吳二娃。
吳二娃憂愁地深吸了一口煙,「這幾天我跟白紫煙都在擔心這事兒。」
即使是知青,是來花都闖盪討生活的,哪怕花都這里是開放的前沿,隨時能看到一些美女連大腿都露出來……
可這些女孩,依然難以放開。
就連到這街上,也沒人願意。
「現在呢?」劉春來笑著問他。
吳二娃看著劉春來,一開始還是疑惑,後來慢慢變成了驚訝,再然後變成了震驚。
「錢能解決的事情,不叫事情。就怕很多事情錢無法解決……」劉春來噴出一口煙霧,一臉寂寞地看著天空。
裝!
太特么的裝了!
此處應該有雷聲。
至少,吳二娃是這樣覺得的。
「那給孫成他們的人加錢又是怎么回事?」吳二娃最不明白這個。
「之前在那橫肉男准備動手的時候,你發現他們在干啥沒有?」
「圍上來了啊。」吳二娃不解。
「圍上來干啥?」劉春來繼續問。
吳二娃明白了。
「後來公安追捕橫肉臉那伙人的時候,讓咱們不動,他們又干啥了?」
「把咱們擋在後面了……」吳二娃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