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 不吃都得給他喂一顆花生米(求訂閱!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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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哥,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休息了,隊里出了點事。」

劉春來從褲兜里摸出煙,遞了一支給劉暢。

劉暢接過煙,點燃,笑著說道:「自家兄弟,不用客氣,啥事兒隊里解決不了?老支書跟八祖祖可都不願意走派出所……」

他提醒著劉春來。

「法律可以判人死刑,可家法不行。動了私刑,還得讓自己觸犯法律,被法律制裁呢。」

劉春來咧嘴笑著。

鄭建國這樣的事情,遇到特殊時期,一顆發生米肯定少不了。

私刑可沒這可能。

真的死了人,估計老劉家一幫人都得被抓起來,受到嚴懲。

特別是這樣的特殊時期。

劉暢扭頭看到連褲子都沒穿的鄭建國,不由苦笑:「這狗曰的又偷哪家婆娘了?被捉奸了?」

劉春來一聽這話,感覺劉暢對鄭建國很熟悉啊。

當即把事情大概說了。

「這狗曰的,終於被抓奸了!整日牛逼哄哄的,當初他隨便編個理由把帽子戴你爹腦袋上,要不然,他兒子哪有機會把你上大學的機會給搶了!」

劉暢這句話讓劉春來更是疑惑。

當年上大學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

好像不少人都知道。

劉春來記憶中卻什么都沒有。

「怎么回事?」

這時候,旁邊的一間屋子打開了門。

快五十的派出所所長吳雪楓板著臉出來,一看到是劉春來,有些意外。

馬上也就換了一副笑臉,「春來,啥事兒讓你這么晚還往公社跑?」

劉春來現在可是整個縣里的紅人。

公社書記嚴勁松的各項工作,都是圍繞劉春來的計劃在展開。

雖然劉春來一直沒有來跟派出所打交道,不妨礙吳雪楓幾人對劉春來的熟悉。

尤其是現在,整個公社來了大量青山公社、望山公社的未婚女孩,僅僅靠著目前派出所的三人,整個公社的治安工作壓力很大。

「還不是因為這龜兒子,我都准備睡覺了……」

一看到鄭建國,劉春來就是火大。

「春來,隊里出啥事兒了?」還沒等說,劉福旺的聲音就從旁邊響了起來。

嚴勁松也跟著劉九娃過來了。

「吳所長,這當事人都在這里,麻煩你們先給審問一下,如果公社派出所解決不了,就送縣公安局。」

劉春來的話,讓吳雪楓有些不滿。

即使不滿,也只能忍著。

他在公社這么些年的基層工作,自然知道目前劉春來在許志強書記跟呂紅濤縣長眼中是啥地位。

跟他關系很好的老戰友丁亞軍被派出去保護劉春來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而且丁亞軍給他強調過,絕對不能跟成為劉春來的敵人,這小子實在是太陰險。

什么事情都是走法律途徑,要求依照法律來,誰都沒辦法。

可當他跟辦事員劉暢兩人把幾人都弄到派出所的審訊室,還沒主動問詢,楊光明的主動匯報,就讓他發現,這事情他們真沒辦法處理。

必須上報縣公安局!

而這時候,劉春來把劉福旺拉到了往糧站走的中間區域。

這是一個空地。

右側下面是一個社員聚居的大院子,那是一大隊的;左側則是一片水田。

朦朧的星光下,看不清楚太遠,只有一片蛙鳴聲入耳。

劉福旺沒有裹葉子煙,而是抽著劉春來遞過來的紅塔山。

連著抽了兩支,都沒吭聲。

劉春來也不催促,就在旁邊默默地等著。

等劉福旺開口。

「你不是都知道么?」第三支煙頭,被劉福旺狠狠地扔了出去,煙頭的火星,在黑暗中劃過了一道弧線,劉支書才開口。

我知道個屁!

劉春來心中苦笑,臉上卻不懂聲色。

或許,他能知道劉春來為什么變成那樣的人渣。

雖然這事情無法改變,至少,如果是突糟巨變,心中容易接受多了。

「賀黎霜的父母,你還記得?」劉福旺突然問劉春來。

劉春來有些懵逼。

這又牽扯到了賀黎霜父母什么?

「他們之前那一批知青,其實不算是知青,都已經參加工作了。賀黎霜是在他們來咱家前出生的,不過那時候她父母沒說這個,所以你媽不知道……」劉福旺嘆了一口氣,又問劉春來要了一支煙。

或許是感覺站著太累,直接就坐在了已經開始起露水的地面上,才幽幽地開口。

聽完,劉春來不知道該怎么說老爹了。

為了保護兩個素昧平生的人,連自己兒子前途都不顧了?

不過一聽到那是自己老爹的老首長的侄兒,劉春來不知道說什么好。

原本,劉福旺在57年從朝鮮回來,就回了大隊,在紅軍長征時期這邊就鬧紅軍開始,一直到後來,不少人投身了革命,也算得上是革命老區了。

最開始劉福旺帶著四大隊的鄉親們努力地改造環境,當上山下鄉的開始,作為全縣倒數的貧困公社,幸福公社同樣也有了知青點。

畢竟,學生從學校到農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越窮的地方,教育越到位不是?

葫蘆村的知青點,有兩個年齡比較大的知青……

鄭建國能威脅著劉福旺把劉春來上大學的名額給了他自己大兒子,不僅是因為無意中知道了這兩個在76年已經回到縣城的知青的身份,同樣還因為葫蘆村的一些事情。

劉八爺是民盟成員,,不符合數代貧農的背景;

「當初他們剛回縣里,上大學的名額雖然寶貴,可他們的前途更重要,這事情,爹對不起你……」劉福旺深呼吸了一口氣,「所以,你恨爹,在縣城賴著不回來,爹沒法強迫你什么……」

劉福旺說得很誠懇。

劉春來也嘆了口氣。

換成任何人,對這種事情都有些接受不了。

還好,他不是這個時代那個原本的劉春來。

劉福旺從來都是對得起黨,對得起人民,對不起家庭的人。

「爹,那對知青,是賀黎霜父母吧?」

劉春來問道。

雖然是八十年代,很多事情遠比後人了解的更加瘋狂,一個上學的男生跑到男同學家去待著,沒事兒。

可賀黎霜是女娃子。

在這個封建的地方,她居然往劉家跑了不知道多少次。

她父母不說這事兒,就連劉福旺也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