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
白光赫悄無聲息的落在冷宮的院子中,沒瞧見白知予人。
目光被一處光亮吸引,不大明亮的橙黃燭光透過紙窗映射出來。
是他前些時候住的那間屋子。
白光赫走過去,伸手推開房門。
小倉鼠白知予偷吃被抓包,沖著來人嘿嘿笑了兩聲。
白光赫挑挑眉,「你怎的在這里吃東西?餓了?」
白知予拿出一副潔凈的筷子塞到白光赫手中,幸好她有先見之明,料到了自己可能會忍不住偷吃的可能性,因此備了兩副碗筷。
「這是給你的。」,白知予說。
「給我的?為何?」
「我今日偶然間同姨媽提及你現在吃的不好,姨媽心疼你,便做了這些菜,叫我來給你開個小灶。」,白知予笑笑,舉著筷子思索下一口吃什么。
她這話雖然是經過剪輯加工的,但是……她確實同項安穎說了他吃不好的事嘛,項安穎肯給他做飯,也就是心疼他的表現嘛。
也不算她信口胡謅啦。
「這是你姨媽做的?」,白光赫不敢置信。
「是啊。」
「都是她做的?」
「是啊。」
「她說,心疼我?」
「是啊。」
白光赫自會走路開始便跟著父親提劍扛刀的學習武功。十二歲第一次隨父出征,這些年過去早就被一場又一場的戰事磨平了心中的脆弱。
他本就是最堅強最堅硬的漢子,從來無需誰人來心疼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