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愛的光輝(修訂版)19(1 / 2)

20181121第十九章:肉洞為誰濕下然而,事實證明,的確是他多慮了,想多了,庸人自擾了,初到鄉下,他非但沒有不受歡迎,而且還是很受歡迎年近八旬的兩位老人家也就是韓娟的父母,不但有著質朴純良的性格,笑容老是堆在深深的皺紋里,而且幾乎一見面就喜歡上了這個身殘志堅的孩子,慈眉善目的nǎinǎi慈愛地摸著小伙子的腦袋,對他連連誇贊,對寫那么好,那么多的小說,真了不起還沒吃飯,於是叼著大煙袋的爺爺就問年輕人會下棋不老爺爺本是庄稼漢,可以棋會友卻是他一輩子的愛好和興趣,通過下棋,他那雙睿智的眼睛總能看穿一個人的品行,八九不離十。

通過棋藝的切磋,任純原本還是有點緊張的心情也漸漸化解了,他覺得跟老人相處,也不是什么難事,坦然相待,反而還挺快樂的。

「爸,一會兒我把那只小jī殺了吧過兩天城里就來收jī了,別的jī都挺肥的,還能賣個好價錢呢」

小伙子黑棋剛落,他身側就響起一個聲音,帶著征求的口吻問著老樣子。

「好價錢能有多少錢能花一輩子你不去賭幾把啥都有了難得今兒你姐和小純來家了,你還摳上了,小家小氣的去,就殺那只最肥的,給小純嘗嘗這農村純綠色jī肉」

吐出一口煙霧,老樣子磕了磕煙袋郭子,立即換了一副臉色,厲聲說著女婿,帶著不耐煩。

中年漢子自討了個沒趣,便退了下去,臨走說,老爺子還附送了一句,「沒用的東西,就會吃軟飯出去輸了錢,回家省來了想讓我們跟你一起吃鍋烙啊」

幾分鍾的工夫,任純就看出來了,老爺爺對自己這個二女婿是頗有微詞的,而這個二女婿幾乎也不是什么好貨色,嗜賭成性,愛錢如命。

「哎吃飯了,快停停吧人家孩子坐了一下午的車了,你也不讓孩子躺一會兒,歇一歇,你個糟老頭子」

擺著碗筷,老nǎinǎi就對還是在專心致志地博弈的那兩個人喊道,其後一扭頭,立即笑了起來,「凌兒回來啦快去洗洗手,吃飯了哎喲,小王也來了,吃了沒一塊吃吧」

「不了,韓娘我來找我二姐有點事,說完就走,孩子還在家等我呢」

隨著門簾一陣輕響,先後從門外走進來兩個女人,一前一後,走在前頭的女人衣著朴素,但渾身卻透著一股靈氣,絕對不同於一般的鄉野村婦的,她身著一襲澹藍色的及膝長裙,正好將她不胖不瘦的身材勾勒了出來,一頭清爽的短發,顯得很干練,讓人一看就是處在事業上的職業女性,打拼多年,而後面的那個女人則遜色得多,油膩膩的頭發,臟兮兮的汗衫,一副邋里邋遢的樣子。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知道租地的錢今天下來了,但是村委會還沒批示,我也不能給你搞特殊吧這要是過幾天查賬,出事兒了算誰的」

韓凌走到書桌上,放下挎包,又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口很急地就開始喝了起來,之後她放下杯子,振振有詞地說,口齒伶俐。

「是,我知道,二姐妹子給你添麻煩了,妹子這不也是沒有辦法了嗎孩子這回回來就是來拿錢的,說什么卷子費生活費,還有雜七雜八的,要有兩千塊錢自從進了城,都好幾個月了,孩子他爸一分錢都沒給我拿回來呢我也急呀,這真是沒辦法了,我尋思二姐你能不能先預支給我點讓我先把孩子打發走了,行嗎」

女人彎著腰,再次低聲下氣,懇求道。

「這怎么行跟你說,我在村里做這么多年會計,從來都沒有在賬目上有任何披露,這是原則問題」

韓凌明亮的眼睛一瞪,還是不留情面的口吻,沒有退讓,不過畢竟是女人,也是有心軟的一面的,她瞅了面前的女人幾秒,見女人還沒要告辭的意思,可憐巴巴的,便覺得她是實在有難處,韓凌不由得也嘆了一口氣,語氣也跟著軟了下去,「我知道你也不容易,這樣吧,我現在看看自己手頭有多少錢,先給你拿著,不過肯定是不夠的,你再去借點好吧看在都是鄉里鄉親的份兒上,我也只能幫你這么多了」

說著,韓凌就拿過自己的挎包,從里面點了五張紙幣,爽快地遞了過去。

「你這孩子,那公家的錢先給她,打發了她就不完事了嗎咋還從自己兜里掏錢呢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家啥樣,她男人去年才拿回那么點條斯理地抽著,嚴肅地對女兒說,這一次,他是和老伴站到了同一條戰線上的,都是對自己那個非親生的外孫心疼又袒護,陪他多花錢,陪他浪費。

韓娟知道,父母這些想法並不是老黃歷,其實也是為她好,替她著想,不願意看見她因為自己的父母拖累了繼子,欠他太多,正如父親所說,畢竟繼子不是她所生的,人家干什么就要管她那么多她一個從農村走出去的女人,沒勢力又沒錢,還沒本事,整個就是一三無產品不過父母顧慮的,她本人是毫不擔心的,這世上,還有誰能比自己更了解她的繼子的了解的程度,連繼子的jī巴的尺寸都是一清二楚繼子這個人,雖然暗地里對她冷澹了點,但對待別人可是沒話說,懂得取舍,該付出的,他一樣也不會刻意遺忘,藏著掖著,就拿對他名義上的姥姥姥爺來說吧,那真是沒的說,其孝順的程度絕對不亞於有著血緣的親外孫還沒工作的時候,繼子就跟著她回過幾次家,他就能把兩位老人哄得開開心心的,伸手也很麻利,總是要搶著干活,忙里忙外的身影可是給老兩口留下了極好的印象和感情基礎。

工作了,當上主管了,有錢了,他更是沒有忘身在農村的姥姥姥爺,不但時常給老人買各種各樣的補品、營養品、山珍海味,以表他這個外孫子的孝心,而且他還在第二年就出資為老人家新蓋了兩間大磚房,氣派得很,這已經是這個村子里一樁美談了,婦孺皆知。

人無完人,任何人都有缺點,必然也有優點之處,而懂得將優點放大,放在明面上才是一個人的聰明之處,過人的體現,才能讓周圍的人對他俯首帖耳,口口稱贊。

毫無疑問,邵煜就是這號人,有著這樣jīng明的頭腦,故而他身邊這個追隨自己多年的女人,才那么地死心塌地,不離不棄。

「姨,你等等,我手機忘拿了」

吃過晚飯,韓娟便要帶她的小客人出去散散步,感受一下鄉野風光,可是還沒出大門口,任純就想起來自己的手機沒有拿出來,便又急匆匆地跑了回去。

「你別急呀再等等,哎呀,我知道你現在不舒服,一個人孤單了,別去打麻將了啊,這種事不能激動的,不好好好,我現在是沒錢,但是我那個婆娘有呀,這樣吧,一會兒我就去拿點她包里的公款哎呀,騙你干啥那包里有好幾萬呢,我剛才親眼看見的沒事,我就說打麻將輸了對,還是老一套,哈哈嗯,就這樣,明天早上見」

出了屋,一個鬼鬼祟祟的聲音便傳入任純的耳膜,盡管說話聲壓得很低,但因為這農村的外面特別靜,小伙子還是能將來自柴火垛後那個人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雖然沒有看見那個人是誰,但任純已經知道了,他是韓凌的那個賭鬼老公

聰明的小伙子也聽出了那男人話里的意圖,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那男人正在和外人算計小韓姨公款呢隨之,第二個聲音就在告訴他,這可不行,得想個辦法告訴她,而且從剛才的只言片語上來判斷,那個男人這次瞄准小韓姨的公款,並不是為了拿到賭桌上那么簡單,而是另有用途,幾乎還有著對小韓姨不忠的成分,拿了錢,不一定去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呢不行,得幫幫小韓姨,得告訴她

就是剛才,光光是看她對公事一絲不苟的態度,和樂於助人的那副好心腸,就給任純留下了極好的印象,他肯定,韓姨一家都是好人,善良的人,當然,除了那個愛錢如命的賭鬼那么,絕對不能讓好人吃虧,讓好吃懶做的人占了便宜,拿了錢去逍遙揮霍,這是小伙子心里唯一認定的事,要做的事,正義使然。

可是,要怎么做呢自己又沒有小韓姨的手機號,要不然直接給她發個短信就好了,讓她小心點,而且這件事現在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畢竟那個男人還沒有得手,要是先宣揚出去,那肯定會挑起家庭事端的,這些事,還是讓小韓姨自己知道就好,畢竟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人民的內部矛盾,總而言之,只要讓她有所提防,自己的公款不會不翼而飛就好了。

對了,手機自己可以不用說話,只用打字告訴她就可以了呀就像中午在客車上,哄韓姨那樣,寥寥數字,便可將信息傳到。

對,就這么辦打定主意了,任純又轉過身,疾步走回了屋里,一定要趕在那個男人前面告訴小韓姨。

「媽,你去回前屋歇著吧,這個敗家的東西就快離下手不遠了,要不是人家小純給自己的提示及時,先他一步,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好幾萬的公款可不是鬧著玩的。

得趕快轉移了才行,心里想著,韓凌就拿起了包,向前面的房子,她父母的屋子走去,那才是最最安全的地方,最把握的保險櫃,絕對穩妥,因為父母的大箱子,只有自己的老爹才有鑰匙,外姓人要是想打開那個沉重的大箱子,除非用斧子砸開,才能得手。

「凌兒,上爸媽那屋回來啦」

見妻子又走回了屋,男人正在用勺子盛著中葯,回頭笑著說,「凌兒,下午老張家孩子三個月的錢我要回來了,在這兒呢,一共750,你快收起來吧,對了,你包呢要看好啊,現在家可是來人了」

「知道了,沒事兒」

韓凌接過住宿費,有點假笑地應付了一句,心里卻想,果然還是惦記上了,要在平時,怎么不聞不問而且這次還肯定不是小數目,小打小鬧,要不然,750塊錢都看不上了,還會主動交公唉自己這個男人什么都好,老實、顧家,勤快,現在這個家都是他主內,伺候爹媽,還開個學生寄宿舍,這無可否認,都是他的功勞,但是他就是手賤,總愛去賭兩把,不過這一點,身為妻子的自己也不怎么去約束他,男人嘛,誰還沒有個愛好呢小賭怡情,去玩玩也沒什么的,韓凌總是寬厚地想。

最重要的是,也是她心里最深的心結,結婚都快五年了,自己的肚子一直都沒大過,一直都沒給丈夫填個一兒半女,當然,自己一直懷不上,責任完全不在她,是這個男人不行,他有病,但是這個傷自尊的秘密她怎么能說破呢她只有自己心知肚明,外帶著尋求中葯偏方,悄悄給他醫治。

這也是真是為難她了。

夜深人靜,人們都睡下了。

「這回的葯還是挺有用,你看,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