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哀矜勿喜(2)(1 / 2)

楚易蕭就像曇花一現,只在那天打了個照面又不見蹤影,老師不說同學不問。

就好似沒有這個人存在,被人遺忘了。

溫晴年感覺奇怪,打過一次電話,但是關機了。

她心里的疑問越來越大,她才發現其實她對楚易蕭真的不了解,除了他叫楚易蕭,她什么都不清楚。

「你和楚易蕭是認識的,對嗎?」

她問唐臨的時候,清楚的察覺到了他的不悅。

「怎么?想快點到他身邊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

溫晴年下意識去看唐臨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這讓她心里刺刺的疼。

「溫晴年,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之前我沒告訴你,是覺得沒有必要,現在我想告訴你,想看看你怎么選擇。」

唐臨站在落地窗邊,背對著她,在秋末的季節里身影略顯單薄。溫晴年心里有了不太好的預感,或許少年的話會讓他們的關系更顯得丑陋。

「什么事?」她不想知道又想知道的心理,連她自己都無可奈何。

唐臨轉過身,正面看她。明明是個冷漠的人,卻總愛穿白色的衣服,一點都讓人感覺不到溫暖。

「事實上,無論如何,你做到何種地步,或者說你變得多優秀,只要你不是財團千金,你和楚易蕭都是沒有結果的。因為楚易蕭未來的結婚對象從他小時候就定下了,一個繼承了上億資產的孤女,又因為他雙腿癱瘓,你說楚易蕭怎么可能逃得了呢?」

明明是沉重的內容,唐臨卻是用著及其輕佻的語氣講述,滿是嘲諷。

換做以前,溫晴年大約會佯裝憤怒一番,但看著唐臨冷漠里隱藏的孤寂,讓她如何也做不了假。

「那么你呢?如果是你,你逃得了嗎?」她問。

其實答案她也清楚,只有一個。

「放棄財產,追逐愛情嗎?生活不是偶像劇,沒有多少人會那么愚蠢。」

「是啊,愚蠢的一直都是自以為是灰姑娘的人,總想著王子會不顧一切的和她在一起。」

溫晴年仰頭,眼眶酸澀的像撒了一把鹽,痛的她不敢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

氣氛在這瞬間急轉直下,驟然冰凍。

唐臨煩悶的想要抽煙,卻發現身上半根煙都沒有。

不知何時,他已經許久不曾碰過香煙了。想要說點什么,又說不出口的感覺簡直糟糕透頂。

「你脖子不酸嗎?可以放下來了,仰著很累。更何況,不管你仰得多高,我都能看得見。」

少年的指尖輕輕拂過眼簾,帶走了眼角的淚花。

「你可以當作看不見,不要關心,不要在意,這樣我以後才能……」

早點忘卻和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