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鑰匙(1 / 2)

吳霞扶了她一把,驚訝道:「你怎么啦,臉色怎么這么蒼白。」

「沒事……我突然想起點事情,先走了。」慕槿轉身就往後院走,活像後面有人追她一樣。

吳霞摸了下頭,「奇奇怪怪的。」

慕槿越走越快,沒了人後幾乎是跑著進了屋。

她扯了一塊布扔到床上,然後翻箱倒櫃,把細軟衣物等貴重物品都往布里扔。

堆得滿滿當當一包,慕槿往肩上一背,快步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慕槿手按在門上遲遲沒有動,最後縮成拳頭,轉身把包袱塞到床鋪底下。

她把銀子都拿了出來,數了下有十兩,「應該夠。」

然後帶上帷帽從後院出去。

到戌時,街道上的店鋪大多早已關門休息,卻是勾欄院這一條街最熱鬧的時候。造型各異的燈籠掛在屋檐下,櫻花樹上,將街道花河照得燈火通明。

金多玉一般也是在戌時才會下樓接待客人,穿著青衫如花蝴蝶般在各個座位穿梭,喝酒,聊天,盡可能把她們的酒喝光,荷包掏盡,才會踩著微醺的步子上樓休息。

慕槿就在叄樓等著,看到人上來才低頭匆匆往下走。

一拐角便撞上了。

「小心!」慕槿拉住金多玉,略一用勁便將人拽進懷里。

手指蹭過一陣冰涼,幾把黃銅鑰匙就掛在他腰間。

目光不經意就對上了,慕槿先把人放開,「你沒事吧。」

金多玉略往後靠了靠倚在護欄上,抬手摸了下腰間的鑰匙。

「你怎么沒去紅樓。」

慕槿抹了下鼻子,笑得一言難盡,「我找你正想說這個事,能不能上去說?」

金多玉搖著扇子,扭腰往上走,「上來吧。」

距離金多玉趕她出來不過半個多月,她卻覺得有點陌生了。

金多玉挨著桌子坐下,先翻起一個杯子,剛要伸手提茶壺,另一只手先接了過來。

慕槿摸了下壺身,「這水已經涼了,我去給你換一壺吧。」

然後提著茶壺就要走。

「不用了。」金多玉閉著眼,單手揉著太陽穴,「涼一點正好可以醒酒。」

慕槿給他倒了一杯水,「頭疼嗎,那我給你按按。」

金多玉慢慢喝著水。

慕槿已經放下茶壺走到他後面,兩只手在太陽穴輕柔按著。

「這樣會重嗎?」

金多玉閉上眼,享受了一會,「行了,不用再獻殷勤了。有什么話直說吧。」

慕槿沒有松手,「我不是獻殷勤,我是怕你酒喝多了頭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