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雲正低頭收拾殘余,碗底磕到盤子發出了細碎的聲響。
他嘴角揚了一下,很快又壓了下來,頭都不抬繼續堆盤子,「說說看,你是怎么對不起我的。」
「咳咳~」慕槿稍稍坐起來一些,往他這邊靠了靠,「是我不識好歹,不辨是非。你這樣千辛萬苦竭盡所能地幫我,救我。我卻還在懷疑你,對你冷言想對。你一出去,我就忍不住懊惱,後悔,覺得自己真的很對不起你!」
「呵~」棲雲笑了出來,戲謔地看著她,「還有呢?」
「還有~~」慕槿拼命地想,「我平日對你也不夠好~」
棲雲終於忍不住控訴,「你覺得突然把一個欲火焚身的男人推到床底下,然後與另一個男人親吻相擁,顛鸞倒鳳到半夜,抱著入睡,都沒有想到床底的那個男人,你覺得只是不夠好嗎?」
「噢~」慕槿反應過來,懊惱地用手遮住臉面,「我,我真是個壞女人!我怎么能這樣對你!我當時肯定是中邪,腦子不清楚!」
「嗤,還有呢?」γцsんцщцьiz.Θ(yushuwubiz)
「還有?!」慕槿抬頭,左思右想,忍不住小聲問道:「應該沒有了吧?」
棲雲眼眸微微眯起,剛剛泛起的喜悅又沖淡了一半。
「你就沒有其它事情想和我說?」
慕槿捏緊手指,緩緩搖了搖頭。
棲雲心里一沉。
說到底,她不肯承認身份,就是還沒有完全信任他。
棲雲幾乎是將剩下的碗筷丟進籃子里,清脆的響聲噼里啪啦像是要碎掉了一般。
「其實剛才那些都是說笑而已,你對我是好是壞,我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把蓋子一蓋,提著籃子就要下車。
「棲雲!」
慕槿連忙從後面抱住他。
棲雲背部微僵,兩團綿軟的溫熱抵了上來,淡淡馨香襲在鼻尖索饒,握籃子的手不由就松開了。
「怎么,這還不讓人走了?」
慕槿下巴搭在他肩膀,小聲道:「你要是不生氣了,能不能帶我去夢延?」
「呵!」棲雲氣笑了,另一只手去扯她脖子,「做夢呢你!」
不想慕槿收緊胳膊,緊緊纏著他脖子,「求求你了~」
棲雲深吸一口氣,咬牙道「求人得有求人的態度,可不是說兩句好話就行的。」
說完他把慕槿胳膊拉開,撩起簾子下車。
慕槿差一點要開口,最後只能看著簾子揚起又垂下。
外面說話走動的聲音陣陣傳來,慕槿嘆了一口氣,仰頭躺了回去。
棲雲,果然很難忽悠啊
接下來兩天棲雲也基本不怎么回車里,除了送食物,就是到晚上他才會回馬車睡覺。
沒說兩句話,他就閉眼不吭聲了,慕槿扭頭看他,也不知真睡還是假睡。
路上的流民越來越多了,好幾次慕槿撩起簾子都能看到道路旁的流民虎視眈眈,一眼不眨地盯著隊伍。
隊伍前進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有時候沒找到合適休憩的地方就會繼續趕路,慕槿都睡下了,馬車還在軲轆軲轆往前開。
慕槿發現,如果流民數量低於千人基本不會有任何行動。
如果有數千流民,雙方情勢都會變的很緊張。她估摸,如果等流民聚集了上萬人,恐怕就會發動攻擊了。
十幾位花魂女師不再像以前安安穩穩地坐在馬車里。現在基本都要騎馬分列在隊伍兩側,統一穿著女師服,必要的時候還有一起施展花魂之力,嚇退那些蠢蠢欲動的流民。
慕槿的皮外傷也在這幾日都養好了。生肌玉紅膏確實名不虛傳,她身上基本看不到一點疤痕,連背部恐怖斑駁的燒傷都完全撫平。
如果沒有這葯膏,慕槿倒是也可以通過系統恢復皮膚。
只是
慕槿點開系統,自從她在死牢里改變體態之後,精液的數量就一直保持在零
當太陽漸漸西沉的時候,隊伍終於找到一塊合適的平地可以駐扎休整。
眾人都松了一口氣,這兩天日以繼夜地趕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疲憊滄桑。
慕槿捏起窗簾,看她們將貨車馬車都趕到中間,四面開始有人點篝火,眾人圍著搭爐做飯。
吃完飯,棲雲收拾東西的時候,慕槿忍不住說道:「我今天想洗澡」
棲雲瞅了她一眼,「傷好了?」
慕槿點頭,「都好了。明天換我去做飯吧,你都做這么久了也挺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