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借機停下來,看向門口,「這是在叫你吧。」
不想拂塵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後頸,重重吻了下來。
柔軟微涼的嘴唇擠壓而來,慕槿雙眸微睜,從脖子到背脊崩成一塊。
那密集繁復的黑紋近在咫尺,如血管般遍布眉眼周圍,近到她能看到黑紋之下有異物滑過,寒毛瞬間顫栗,胃里似有酸水上涌。
她強制忍住,下意識要掙扎閃躲,卻對上一雙冰冷陰寒的眼眸。
宛若一盆冷水從天靈蓋澆下。
慕槿吸氣,放松身體,主動迎合上去。嘴唇磨著嘴唇,從邊角碾到另一邊,舌尖時不時從唇縫間探出,只是一觸即退。
反復兩次,拂塵終於忍不住回吻。
手掌在後勁用力,吻得極為深入,舌頭挑開唇齒,尋到另一根舌頭不停地交纏打圈,甚至還咬住了她的舌尖。
「唔!」γцsんцщцьiz.Θ(yushuwubiz)
「左護法?!」外面的人叫了幾聲,終於忍不住敲了敲門,「您沒事吧?」
拂塵突然將慕槿扯進懷里,抱得很緊很緊,在她唇舌上重重吮吸一口才緩緩松開。
他起身開始戴面具。
慕槿還張著嘴喘息,唇上一片刺麻。
如果拂塵走了,她是不是可以先恢復花魂之力,再去找小路
「不要試圖逃走。」拂塵戴好面具,回頭看了她一眼:「無論你逃到哪里,我都能找的到。」
慕槿悄然攥緊身下的被褥,「那百毒散你還要嗎?」
拂塵整理好衣物,走到門口才停住,「給你打發時間也無妨。」
隨後推門離去。
拂塵趕回城主府,在沉如鈺的書房外面沒等多久,就看著奴仆端起菜餚魚貫而出。
他掃了一眼,大部分都還未動。
拂塵走進屋里,「看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沉將軍用膳。」
「左護法一夜追擊犯人,更是辛苦了。」沉如鈺安坐在案桌之後,目光緊緊落在他身上:「不知道左護法有何收獲?白客說您可是大半夜追著人就失蹤了。」
拂塵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那人異常狡詐且對地勢了如指掌,看我蟲飛來便一頭扎進樹林。我緊隨其後,卻因夜深霧重迷了路,在里頭轉了一夜直至天方見明才繞了出來。」他嘆了一口氣,「說來羞愧,我困在林中一夜腹中早已飢腸轆轆,不如沉將軍把剛才的奴仆叫回來,我們一邊用膳一邊說如何?」
沉如鈺心中冷笑,自此人坐下後他連桌上茶水都碰過,又怎會與他一齊用膳。
「怎么能讓左護法吃我的殘羹剩飯呢。我已食飽,左護法不如先行回去,我讓後廚重做一份送過去如何?」
「那也大可不必。」拂塵嗤之以鼻:「我匆匆來此倒也不是為了討沉將軍一頓飯,只是想問沉將軍一句。」
他目光一凜:「卻為何抓我白蓮教兄弟,還嚴刑拷打?沉將軍可還記得當初我們結成同盟的承諾?!」
「自是不會忘,可先做背信棄義之事的似乎是貴教吧。左護法當時在場,應該比我更了解情況才是。」沉如鈺右手按在桌上,上半身逼近:「你帶進來的人傷了我數十位將領,還害我左將軍慘死!這筆賬應該怎么算!」
「沉將軍應該很清楚,這不可能是我們白蓮教所作所為,我們才打下一座夢延城,後面還有兩座更難打的芸城和花都,怎么可能就在此時與堯越軍撕破臉皮呢?」拂塵意味深長道:「沉將軍可別中了他人挑撥離間之計啊。」
沉如鈺抬手給左護法倒了一杯茶:「我其實也不相信白蓮教會做出此等兩敗俱傷,讓花朝國漁翁得利之事。可即便如此,我也需要給軍中將士們一個說法啊。更何況只有將這件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才不會影響我等同盟關系,才能繼續共同討伐花朝國,左護法以為呢?」
沉如鈺盯著他一會,「沉將軍說的有理,只是你要給軍中將士們一個說法,我卻也不能讓我白蓮教的兄弟心寒。昨夜那幾人確實不是我白蓮教,我還請沉將軍給我叄日,叄日之後我必定會給沉將軍和軍中上下一個說法。」
沉如鈺想了下,「左護法願意配合自然再好不過,白客是我新提拔的大都尉,這叄日我會讓他跟隨護法左右,聽候差遣。」
拂塵從里面走出來,便見到叄公子沉如曦面色凝重從走廊快步走來。
「叄公子怎么了,如此行色匆匆?」
棲雲瞥了他一眼,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左護法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叄公子還沒找到人么?」
棲雲停下腳步,看向他。
拂塵微微一笑,「我聽到叄公子宴上與小兵的對話,似乎一直在找一位花朝國的舞娘?」
「呵,左護法可真是好耳力呢。」
「我雖然不喜歡花朝國女子跋扈囂張,但不得不承認她們因有花葯滋養,各個玉貌花容婀娜風情,連沉大將軍當時在宴上都忍不住寵幸了一位花朝國女子。」拂塵似突然想到,「叄公子當時應該也看到了吧?沉將軍將那女子藏在案桌下,一刻不停,似萬般銷魂蝕骨呢。」
棲雲不其然便想到二哥汗水淋漓地架著那一雙玉腿,咬緊牙齦埋頭沖撞,一副凶狠至極卻又欲火焚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