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洲軍(2 / 2)

五光十色 (女尊NP) 沐沐 2283 字 2023-05-04

窗扇吱一聲輕輕開啟,那道靈活的身影一閃而過便消失不見了。

慕槿盯著那扇窗,停駐了一會。

確定外面沒有引起任何動靜後,才悄然松口氣,緩步朝床頭走。

沉文鈺盯著她,眼底有很多問題,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讓他去做什么了?」

慕槿坐在床邊,看向他,「你若幫我,我就告訴你如何?」

沉文鈺說不了話,可眼里的諷刺幾乎成刀。

慕槿依舊不緊不慢說道,「反正不是讓他去殺拂塵。所以你現在想脫離他的掌控,只能求助我了。」

她把手搭在沉文鈺大腿上,「你知道我們花朝國的花魂師是需要男人精液修煉的吧,只要你給我足夠的精液,我就能帶你一塊脫離他的掌控。」

沉文鈺心頭驚疑不定。

他原先以為這女人與左護法勾結,一起對他下蟲蠱。

如今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不,不能信她!

這女人才跟與沉如曦互訴衷腸,轉頭就來勾引他射精!

如此不要臉的女人,怎能信!

吱呀——

門突然被推開,兩名侍女提著水進來。

慕槿站起來,「你們是誰?怎么突然進來?」

「楊先生讓我們進來幫忙伺候大將軍的。」其中一個容長臉的說道,「姑娘照顧將軍這么久也累了,洗個熱水澡吧。」

兩名侍女根本不管慕槿說什么,合力將她按進木桶里。

一人按著慕槿肩膀,「姑娘我幫你洗。」

「不用,我自己來。」慕槿扭頭,卻看到另一個人在後面抱著她的衣服不停翻找,「你在干什么?」

「哦,這衣服臟了,我替你拿一件新的來。」那侍女自若地把衣服抖了抖,掛在胳膊上轉身就走。

身後的那個侍女卻沒有離開,手被慕槿甩下來後就在撥動著她頭發絲,連耳蝸都沒有放過。

慕槿心頭冷笑。

這是懷疑她身上藏毒害了沉文鈺了。

她干脆就靠著浴桶,任這侍女上上下下替她搓洗,連指甲縫腳趾都不肯放過。

最後侍女盯著浴桶里一縷縷若有若無的精水,一臉抑郁說不出話來。

慕槿卻不以為然,挺著高聳的胸乳走出浴桶。

那身上的痕跡沒有了水更加明晰曖昧,那侍女撇了下嘴,扭開頭。

確定她身上沒有藏東西後也懶得再伺候了,就立在旁邊冷冷看著她擦身,穿衣服。

慕槿把自己收拾好出來,原先抱著衣服出去的侍女正坐在床邊,左手端碗,右手持湯匙給沉文鈺喂葯。

只是淡紫的嘴唇怎么都不肯張開,褐色的湯葯順著嘴角滑下,幾乎沒有喂進一滴。

「我幫你吧。」

慕槿上去直接一手拉著下巴,一手捏著鼻子將他嘴巴打開。

「你干什么!」那侍女驚得站立起來。

慕槿還保持著動作,朝她示意著:「快喂呀。」

那侍女一咬牙,一勺一勺往他嘴里倒。

「唔,唔~」

沉文鈺喉嚨抖動,被迫咽下了一口又一口,很快就將整碗葯喝了進去。

慕槿再把他嘴合上,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葯也喂完了,澡也洗了,天色都這般晚了,你們還有什么事嗎?」

那容長臉的侍女回答,「楊先生讓我們留在屋里幫忙照顧大將軍,小姐要是累了想歇息,我這就去抱叄床被褥來,我們就打地鋪歇下了。」

慕槿擦拭的動作停了下來。

......

在慕槿被監視的第叄天,陸花蘭領著花洲軍來了。

她在夢延城西門外叄十里扎營駐兵,日日派兵來騷擾辱罵,卻不攻城。

孟毅左等右等不見她攻城,反倒被挑了一肚子怒火,不顧楊桓等人反對,直接打開城門出兵迎戰。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花洲軍雖是水軍不善陸戰,卻占據了天時地利。

烏山和羅丹山對於東面的堯越國來說是兩道天然壁壘,花朝國只要守住東城門,任他有千軍萬馬也難以攻破。

但是西城門外卻是依次連綿的平原。

風自西北來,一路暢通無阻,卷起漫天飛舞的花瓣,襲著花香,不費吹灰之力如數朝堯越軍而來。

兩軍隔著兩叄百步,還未正面交鋒,堯越軍中士兵將領便已傷的傷,暈的暈,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孟毅見此便急吹號角,詔令士兵回城。

落下的士兵連人帶馬一塊被趕來的花洲軍俘虜。

第一次正面交鋒,花洲軍在不損一兵一卒的情況,堯越軍卻損失慘重,被擄了近千士兵不說和還有數百匹戰馬,可謂戰況慘敗。

孟毅顏面掃地,又在軍會上提出夜襲對方營地,遭到楊桓強烈反對。

軍中更是爭議不止,到半夜才散。

楊桓等數位將領還不歇息,竟又帶著幾名軍醫來看沉文鈺。

侍女匆匆忙忙衣服,打哈欠去開門。慕槿則早就收拾好,站在角落里。

「這都已經七八日了,將軍為何還昏迷不醒!」

軍醫們接連把脈,各個面面相覷臉色凝重,眉頭都能夾死蚊子來,聽到質問,帶頭的陳醫師抹了下額頭的汗,斟酌說道:「據我們這幾日診斷,將軍的脈搏有時旺盛如牛,比常人還要強壯的多。有時雖然虛弱卻也不至於昏迷不醒,我們各個行醫都有數十載,卻也都沒有見過此等怪異情況......」

其中一名將領忍不住打斷:「那你的意思是,你們非但救不了將軍,還連原因都查不出來?!」

軍醫背脊愈發佝僂,「是老夫,無能......」

楊桓卻突然看向站在外圍的慕槿,「姑娘是最後一個接觸將軍的人,當真一點也不知道嗎?」

數道犀利的視線投來,慕槿神色未改,輕輕搖了搖,「在將軍昏迷之前,我確實並未發覺有何異常。」

楊桓眯起眼,高聲道:「來人,把這女人給我抓起來!」

士兵們沒有動,其他將領也有些遲疑,「可是將軍之前吩咐過,無論他是醒是昏,都不能傷了這女人。」

「這才是詭異之處!」楊桓捏著扇子,冷哼:「將軍病情愈發嚴重詭異,連軍中大小事宜都顧上,卻還惦記著這女人的安危!只怕是她使了什么詭異的手段。你們盡管抓,將軍醒後,若有軍罰我自會承擔。」

「咳咳,楊謀士與其在此為難一女子。」拂塵一人站在房屋門口,白色的外袍隨風翻滾,他用帕子捂著嘴角,聲音喑啞道。

「不如想想,怎么救孟將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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