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冰冷那人,仍舊臉色冰冷。玩世不恭那人,臉色仍舊掛著讓人討厭的笑容。
直到距離元軍士卒不過數米。
就在那元軍將領要開口喝止之際,兩人才算止步。
前頭那人自是瀧欲,他眼神看向蜷縮在角落的皇室眾人,清冷開口道:「前來迎接恭帝回朝。」
元將皺眉,操著並不流利的漢語,「你是何人?這里可不是說好的交接地點。」
瀧欲卻只道:「這你休管,只將恭帝交與我便是。」
這自是讓得元將大怒。
他接到的命令,可是在信陽城北數十里處的黃峰嶺和宋軍交接。
這兩人只怕是來劫持這些宋朝皇室的。
立時,他便將腰間彎刀給抽了出來,喝道:「弟兄們,殺!」
瀧欲背後承影劍豁然出鞘,他冷哼,身後浮現殘影,眨眼間便殺到元軍群中。
劍過無痕。
並沒有想象中大肆搏殺的混亂場面發生。
瀧欲的身形動若脫兔,劍芒忽閃忽顯,只殺眨眼便掠到元軍群中深處,直直掠向謝太皇太後等人。
那元將仍然舉著彎刀,嘴巴張合,但是卻再也沒能說出話來。
他的脖頸上有血痕出現。
剛剛這剎那,他已然被瀧欲用承影劍給割破了喉管。這也就意味著,他不可能再活下去。
而如他這般的元軍士卒,還有十余人。
不成軍陣,他們這些尋常將士中,沒有誰能擋住瀧欲的步伐。
帶著說不清道不明意味的極強意境自瀧欲體內彌漫而出。
這便好似是種濃濃的威壓。
在他旁側十余米范圍內,元軍士卒盡皆露出失神之色。但臉上,卻自然而然浮現出驚駭之色。
只有吳阿淼那家伙,雖也處在意境籠罩范圍之內,卻仍舊是吊兒郎當。
這家伙竟似不受瀧欲的意境影響。
他的劍意已經到得何種境界,讓人難以估量。
雪屑紛飛。
隨著瀧欲的移動,街道上覆蓋的白雪紛紛揚起,隨他而動。肆意磅礴,將他周遭許多元軍士卒都籠罩在內。
稍遠處的元軍士卒尚且還在沖殺,但在他周圍,這些元軍士卒卻是靜若木雕。
大宋眾皇室早已是嚇得面無顏色。
他們蜷縮在角落里,身前雖有元軍士卒護衛,卻沒能讓他們感覺到有任何安全感。
眾人相互依偎,簌簌發抖。趙顯緊緊躲在全太後的旁邊,還有襁褓中的孩子在哭泣。
堂堂皇室中人,淪落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可悲可嘆了。
但他們再害怕,再狼狽,卻也沒能讓得瀧欲的殺氣減免半分。
他身若游龍般穿過元軍士卒人群,手中承影劍不知斬殺多少人,隨著數個元軍士卒倒地,他的身影徹底出現在謝太皇太後等人面前。
有皇室中人止不住嚶嚶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