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兒懵了。
吳阿淼也不再說話,心里很是糾結。
女帝都懷上皇上的種了,那這屁股,怕也是打不得了吧?
只就這般離開?
那西夏這趟不是白來了?
他忽的又對六指兒說道:「看看里頭有什么值錢的物件,算是給你的報酬了。」
六指兒嘴里嘟囔著什么,大概不是什么好聽的話。自顧自走開去。
吳阿淼很沒形象的坐在李秀淑床榻旁側,糾結萬分。想想,還是起身,伸手點了李秀淑的穴道。
過不多時。
六指兒身上已是多了個包囊。
李秀淑和那四個劍俾也是幽幽醒轉。
睜開眼,卻是動彈不得。
看著寢室內的兩個太監,幾個女人都是懵了,隨即眼中露出極為惶恐之色。連李秀淑,在這種情況下也做不到淡定。
但她張嘴,卻是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好似什么話都被堵在喉嚨眼里似的。
吳阿淼就站在她的床邊,看著她,道:「你肚子里的娃是皇上的?」
李秀淑自是沒能回答。
吳阿淼撓撓頭,道:「是大宋皇上的?」
李秀淑還是沒反應。
吳阿淼道:「若是,你便眨眨眼睛。」
李秀淑卻只是瞪眼看著他。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
最終,李秀淑終是眨了眨眼睛。只不知道,這眨眼算是承認呢,還是眼皮有些累了。
吳阿淼卻是皺起眉頭來,沖著李秀淑道:「你這女人,怎的懷著他的種,卻不聽從他的話呢?」
李秀淑有些懵。
吳阿淼恍然自言自語。
「讓你出兵助宋怎的了?」
「你都懷著他的娃,是他的人了!還拿什么皇帝架子?」
他瞧瞧周圍,「要不是你懷著他的種,小爺我當得用劍鞘將你的屁股蛋兒給拍紅了。」
饒是以李秀淑心性城府,聽到這話也不禁是有些臉紅了。
她這輩子,也就被那個小冤家將屁股蛋兒給拍紅過。
吳阿淼絮絮叨叨幾句,似也察覺自己此刻顯得有些色厲內荏,臉色些微訕訕,道:「既然你懷著他的娃,今日便暫且放過你。以後可要學乖點,你是女帝,但還是女人。女人家嘛,就應該聽男人的。他叫你干啥你就干啥,不然小爺我就再來宮里找你!」
說完,回頭看向六指兒,「六爺,扯呼!」
六指兒微怔,差點兒破口大罵,好懸忍住,低聲道:「你個小雜毛兒別喊老子名字。」
他雖然說著江湖上沒人能夠抓得住他,但現在得罪的卻是西夏女帝,心里當然還是有些發毛的。
吳阿淼滿臉不以為然,又狠狠瞪李秀淑兩眼,向著屋外走去。
房間門又被掩上。
兩個賊大搖大擺出宮。
有侍衛盤問,只說有些事物落在宮外。他們本身份特殊,這些侍衛自也不會再過多盤問什么。
都是熟面孔了。
沒誰會想到世間竟會有如此神奇的易容術。
而在寢宮之內,直過去好些時候,李秀淑和那四個劍俾的穴道才自然開解。
幾個劍俾滿眼煞氣,當即就高聲呼喊起來,「有刺客!」
只不過數息的時間,便就又有四個劍俾闖進屋內。
瞧屋內,卻是空空如也。
又瞧女帝。
怒氣沖沖的幾個劍俾正要說什么,李秀淑卻是忽的抬手,道:「無妨,都下去休息吧!」
「皇上?」
有劍俾不解看她。
李秀淑道:「他們不是刺客。若是刺客,還能留下咱們的命?」
她眼中掠過若有所思之色,隨即嘴角竟是扯出些微笑容來。
吳阿淼口口聲聲都是趙洞庭,這足以說明他和趙洞庭有著不淺的關系。更別說,他還知道李秀淑和趙洞庭發生過關系的事。
至於房間內那些許寶貝,貴為女帝的李秀淑自是不在乎的。
她只在想,這兩個家伙是自個兒來的,還是那位小冤家派過來的。
這樣的舉動,還真是有些小孩子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