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ρo1⑧.coм 廢黜東宮(1 / 2)

獨占蘭宮(NPH) 黛妃 2338 字 2023-05-05

蕭明徵雖未直接殺了蕭明瑁,可那兩劍也是下了狠手,以至於這四皇子被抬回宮後,渾若血人一般,直接嚇癱了趙貴妃也驚動了皇帝,太醫院半數的國手都召集了來。

一夜惶惶而過,蕭明瑁性命倒是已無虞了,可右臂與左腿卻是重創難治,便是傷愈了,那只手怕是連拿筆都成問題,而腿更是走不得路了。

如此的慘烈結果,趙貴妃自然不能接受,她唯獨這一子,還日日慫恿著皇帝何時換立為儲君,眼看近來沈皇後被帝王厭棄,太子更是長久不得帝寵,她也算有了些盼頭,一貫當做命根的兒子卻這般叫太子兩劍給廢了,於她而言無異於天崩地陷般絕望。

這幾日趙貴妃宮中亂做一團,中宮皇後殿也不曾好到哪里去。

皇帝本就子嗣不豐,皇長子是死在了十年前,除去廢妃留下的三皇子蕭明鋮,朝野上下便是太子與四皇子兩派了,蕭明瑁雖向來是個扶不上牆的,可用來牽住沈氏也是一枚好棋子。

多年對沈氏猜忌的皇帝確實動了廢太子換人上的心思,偏就是這個節骨眼上,不成器的幼子變成了廢人,經年壓抑混著滔天的怒火直發皇後與太子去。

這一次不止罷黜太子,連皇後也要廢為庶人,蓋著玉璽的聖旨上,細數著宗宗罪行,首當其沖便是殘害手足之罪,為母不教之責,聖旨昭之這日,距離蕭明徵用劍傷蕭明瑁也不過短短五日,羽林衛更是領命圍困了東宮。

天變了。

廢太子一事嘉魚是樂見其成,許是在東宮待久了,對城府難測的蕭明徵也有了稍稍了解,極清楚他那兩劍絕不是單純為了她,所以若當真被廢去了太子位,於她是再好不過的消息。

可就是如此風聲鶴唳之時,東宮之內並無半分異變。

讓她不解又感到不妙……

而沈蘭卿這幾日則是居留在東宮中,他雖年少卻計謀百出,身領少傅一職在屬官行列里赫然,廢太子的聖旨一下,免不得有人著急慌張,可不論太子還是沈蘭卿,皆一派雲淡風輕,寵辱不驚,顯然是有成竹在胸,往下眾人也不由鎮定以待。

許是知曉嘉魚那日是為了摘丹桂,才會被蕭明瑁攔住,沈蘭卿空暇是便親自帶著嘉魚再去西苑。

「那日引你過來的宮人,是妙安授意的,所以太子才將玉華殿的宮人另換了一批來,並無其他的意思。」

嘉魚正跪坐在草地上,萋萋碧綠上的綴珠雪紗裙間落滿了橘紅色的桂花,她手里還捧的滿滿,聞言看向沈蘭卿去,盛滿夏光的眸明凈媚人,卻唯獨沒有詫異。

往日蕭明瑁欺辱毆打蕭明鋮並不是什么秘密,蕭妙安大抵以為嘉魚也為他所厭惡,想要借蕭明瑁那瘋子之手傷她,最好是弄死,怎料最後卻連累的蕭明徵要被廢黜太子位,嘉魚猜她現下除了後悔,怕是更恨她了。

無所謂,她也極討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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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宮人被換,十數張半生不熟的臉陡然又變成陌生人,嘉魚起初還有些惶然,難免猜度蕭明徵的險惡用意。

「原來如此……那天本是想摘了丹桂做香囊送你的,幸而這些花還未凋謝,來得及,今日可以多摘些,我還喜歡吃甜甜的桂花醬。」日子太苦了,她是愈發貪念著蜜甜,將手中的桂花放進了竹籃中,她笑彎著眸。

許久沒見她這樣笑了,沈蘭卿有一刻的愣怔,心中已軟的滿滿都是她,溫雅的眉宇間有了可見的欣喜。

竟然是要做香囊給他?

「我同你一起做吧。」

無論是香囊還是花醬,皆非君子該侍弄的,可他就是想與她在一起,再是瑣碎的事,似乎也摻了蜜,讓他喜愛至極,也能自欺欺人。

「嗯?少傅有這般閑間么?」嘉魚側頭疑惑地望著他,這樣關頭,他應該去操心沈氏一族榮衰才對。

沈蘭卿怎會不知她所想,新摘的丹桂放進了她的手中,漂亮的長指間都是散不去的桂花香,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捻去幾點橘紅握在掌心。

「太子入主東宮已十年,皇後更是冊立二十來載,廢黜豈是一道聖旨便能成的易事,陛下這次太過心切了,無甚擔憂。」他笑的溫潤柔和,卻難掩宦海浮沉的銳利涼薄。

嘉魚心頭一涼,這太子她父皇怕是廢不掉了,反倒是他的皇位岌岌可危呀。

作者菌ps:補更~快愛我呀~\(^o^)/~

他也想獨占

有關嘉魚的事情,沈蘭卿現在只能從太子處得到只字片語,變化來的悄然,玉華殿已經不是他能任意來去的地方了,這是他擔憂已久也並不意外的結果。

沈蘭卿太了解蕭明徵,起初的三人行是刺激嘗試,但食髓知味,當嘉魚的存在讓他習慣不再厭棄之後,蕭明徵本性里絕不會再有共享這二字。

首先要被剔除的人,是他。

這也是入局之時便注定的,沈蘭卿敗在太過喜愛嘉魚,也敗在他沒經住心中的妄念,更敗在他明知會這樣還是做了讓她討厭的惡人。反倒是魏忻,此人便是極聰明的狠人,他太會揣測人心,月泉閣中他若沒有拼死抗命,但凡碰觸過嘉魚,只怕早就為此喪命了。

而沈蘭卿能活著,只是他的身份不同罷了,至於往後能不能活……

「少傅在想什么呢?中秋你真的能帶我出宮么?宮外除了糖塊還有什么好吃的?」

粉潤的指捻著翠葉中的丹桂仔細摘下,橘紅簇簇落入了小竹籃內,嘉魚一連問了好幾次也未見沈蘭卿回神,便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較之太子,她真的並不太討厭他。

因為人生中遇到的溫柔以待,大多都是沈蘭卿給予的。

「能出的,宮外好吃的東西花樣幾多,我會帶嘉魚去的。」他柔聲說著,清逸的眼中因為凝著她的身影,變的格外認真甚至寵溺。

雖是還在笑,嘉魚總覺得他有些怪,像是要失去什么了,不由靠近了幾分,問道:「不會是太子要被廢黜而遷怒於你,做不成官了?」

一梢花枝翹來,她為了避開便側歪著頭,這樣的舉動頗是可愛,以至於發間的珍珠步搖流蘇晃顫,珠光與她眸波一般靡麗,哪怕遭遇了太多陰暗,她的眼睛一如初見時明亮,沈蘭卿恍惚了一下,靜靜的看著她。

弧形極漂亮的下頜微仰,開襟的宮裙上銀線精綉著花邊,露出的鎖骨處佩了一柄白玉的如意小鎖,更顯得脖頸纖細優美,肌色若雪,前幾日掐下的瘀痕已經沒了。

「疼么?」

嘉魚一愣,又見他伸手朝自己頸畔摸來,溫熱的指尖輕撫,才懂他在問什么,偏他摩挲的有些小心,癢地她下意識往後一躲,一邊笑道:「記不得了,大抵是沒多疼。」

她能記住的是那日被蕭明徵在寢殿中壓制強入的疼,可比頸間的傷還要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