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錮(1 / 2)

獨占蘭宮(NPH) 黛妃 871 字 2023-05-05

一張狻猊面具遮了他大半的臉,誰也不知他是個什么表情,行過禮後,看著坐在夔王身側的嘉魚,他似乎也沒半分異色,平靜冷淡的說著話,一如既往字簡言短,疏離漠然。

嘉魚描著自己的貼,頭也不抬,兩人說話過於家常,足以看出蕭恪顯待謝玉侯與其他的下屬甚不一樣。再聽到世子之名時,嘉魚不受控的握緊了手中的筆,除夕時紅著臉吻她的少年,已經入土為安了。

而現在,又快到新的除夕了。

時不待人,也不憐人,那才是最無情的東西。十四歲之前,猗蘭宮的那片小天地讓嘉魚從不知時間流逝會是多可怕的事情,現在她是懂了。有時她會恨極,若是時間再慢些,魏少艷可能就不會這般早離開了;有時她又渴望,若時間再快些,才能讓那些將她困在這里的人都後悔。

至於要如何讓他們後悔,那些計劃因為謝玉侯的歸來,悄然開始了……

雪霽天朗時寒冷如故,皇帝召了久居宮中的夔王去行宮,不能放走的老虎如此困在眼皮下,皇帝從不敢輕視,隔三差五總要見上一次。蕭恪顯倒一直泰然自如,身為鎮守西北的諸王,不能再回封地,還日日身處險境,他是渾不在意,連離去的打算都沒有。

嘉魚已窺出端倪,比之回到封地擁兵自重,等待各種莫須有的罪名,這位皇叔顯然更喜歡坐在敵營里攪亂戰場。甚至他根本不忌憚任何人,早先於皇帝出手了,就如蕭明徵與蕭明鋮的爭斗,正因為有他的支持,才更上一層樓。看似他是被邀入局,可誰又知道他不是主動的?

蕭恪顯這一去到除夕前都不曾回宮,嘉魚便回了猗蘭宮去,如今她與蕭明鋮是再回不到從前那般,不過日常里兩人也勉強算是和睦。蕭明鋮驚喜於嘉魚這樣的不再抵觸,以為她終是明白了他的苦處,卻殊不知他早在嘉魚心里死的透透。

如此,許多時日里嘉魚常能聽到哥哥是如何與謀臣們商議要事的,也漸漸將這些人了如指掌。每每坐在內殿旁聽,倒是讓她不由想起了早前在東宮的日子,時過境遷,明明一切都變了卻又像是什么也未變。

那時只能隔著太子與她遙遙相望的皇兄,現在已經無知無覺做著和太子一樣的事情。

不,他極可能就是故意的,在眾人退散後,將嘉魚從內殿抱到前頭,八面殿門已緊閉,尚且還堆積著奏貼的書案被他隨意揮掃開,一陣雜響未停,嘉魚便被放到了上面去,滾著兔絨邊的衣袖被墨汁浸染了大團,她不悅的皺眉,蕭明鋮便吻在了她的額前。

「小魚方才吃了什么?好香……」

也不給嘉魚開口說話的機會,就握著她的下頜抬高,微涼的薄唇重重壓來,強勢不已的入了她口中去,纏著她飲過花蜜茶的口舌,便是一番吸吮含弄,許是越嘗越甜,愈發叫他痴迷,忍不住就用牙齒輕咬著她柔嫩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