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喝了(1 / 2)

獨占蘭宮(NPH) 黛妃 834 字 2023-05-05

嘉魚懷孕了,本有些迷亂的意識一瞬間又清晰的讓她愣怔了許久,直到腰間的箭傷作痛,她才咬牙緩過神來,望著為她處理傷口的老醫者,在徹底暈厥過去之前,拼了最後一絲氣力帶著祈求說道:「若是可以,請保住他。」

一室通明的燈火開始模糊,這一夜的血腥和混亂都漸漸歸於寂靜和黑暗……

待嘉魚再睜開眼,已是許久後了。雲窗外的昏黃光芒斜斜落在花台上,偌大的寢居里靜的出奇,記憶中夜晚的混亂和劇痛似乎都更像是一場噩夢,不過在看見走來的蕭明徵時,她就知道自己沒做夢也還活著,甚至人還躺在他的床榻上。

「醒了,孫老說你現下還不適宜移動。」

這也就解釋了她為何還在他的府中,嘉魚見他手中端了玉盞,近些就是一股湯葯味,不由皺眉。腰間的傷處還有些隱約的痛意,而……她無力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墜痛感已無,秀眉皺的更緊了。

「還在。」

蕭明徵坐在了她旁側,昨晚的那一通驚嚇後,他又恢復了往日那番清絕模樣,攪了攪尚且余熱的葯湯,就盛了一小勺喂到了嘉魚的唇邊,他們已經許久不曾這樣親近了。

起初嘉魚是猶豫的,甚至是有些戒備著他,蕭明徵也不多做解釋,就這樣遞著玉勺滿是耐心的等她張嘴,兩人很是對峙了許久,終是她先敗下陣來,失了血色的唇泛白微啟,褐色的湯葯入口便苦的她直眯眼咬唇。

「太難喝了!」她再不肯張嘴喝第二勺了,摸著小腹就轉過頭去,連蕭明徵都不願看,拒絕的干脆還帶著一點小倔強,末了悶著聲說:「叫魏忻進來。」

換了旁人被這樣指使,自然是要聽從的,可偏偏坐在這里的是蕭明徵,不止不叫魏忻來,還把湯勺又遞到了她面前。

「這是安胎葯。」

他只淡淡說了這幾個字,躲著他的嘉魚很快就轉過了頭,明眸濕亮的瞪著他,似乎在確定著他話中真假,到底還是繼續張了嘴,強忍著苦澀乖乖的喝完了。

自嘉魚攝政後,已經很久沒人敢這樣逆著她了,更奇妙的是這人還是蕭明徵,過往她恨不得殺死好幾遍的人,如今咫尺相近,詭異的和諧。

更詭異的是,她喝完了葯,還含住了他喂來的糖塊。

以前那種被強勢壓制的感覺又有些浮現了,讓她頗是不喜,不掩厭惡的看著巍峨不動的蕭明徵,昨夜里他慌張悲痛的樣子實在讓她記憶深刻,更想不到他這般心冷的人,竟會為她緊張到暈厥。

蕭明徵倒是很平靜,銀白廣袖下的手指修長而優美,替嘉魚輕拭著唇畔殘留的葯汁,卻見她下意識將糖塊含到了一側去,白嫩的腮被頂的微鼓,教他忍不住的用指尖去戳了戳,立刻就被拽了兔子尾巴似的她狠狠瞪了一眼,他見過她太多面的樣子,也見過她成為攝政長公主後的冷酷,獨獨就是這般不知覺的可愛,總叫他愛的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