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拜會省長(1 / 2)

第四百一十九章拜會省長

柳嫣的腳踝好了,柳俊等一干小字輩就得去張光明家和武秋寒家回訪。人家已經先來過了,這個禮節不能有虧。當下由江友信帶隊,嚴明、柳俊、柳嫣加上嚴菲,浩浩盪盪直奔張光明家而去。

原本只要柳俊、柳嫣姐弟再加嚴菲去一趟就可以了。但既然江友信和嚴明都在省城,那么找這個由頭去省長家里朝個相,也是好的。其他時候,也不方便拜訪。

嚴柳家的子弟去張家回訪,自然不能帶什么貴重禮品,柳俊便挑了些臘味,什么干兔子之類,作為進門禮,料來不至引起張光明的想法。另外嚴菲給張嘉瑋的愛人挑了條裙子,帶伸縮性的那種。本想送套自己設計制作的衣服,奈何不知道人家穿衣的尺碼,不好弄。

去張家拜訪,都是要提前預約好的。

去的時候,張光明也在,聽說是嚴玉成和柳晉才家的小孩子要來回訪,特意在客廳等候,給了很大的面子。

在秋水大酒店發生的那檔子事,張嘉瑋一早和自家老子說了。省長的公子第一次上別的常委家里去拜訪,一定要先與老頭子打個招呼才行的。不然的話,又不知要惹起多少人遐想了。

盡管大家都住在省委常委院,柳俊這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張光明,以前只在電視和報紙上見過。

張光明很客氣,笑呵呵的與小字輩一一握手。

lún到柳俊的時候,張光明也有點好奇地上下打量這個年輕人,微笑著說道:「柳俊,我對你可是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啊!」

柳俊適當地表現出一絲激動,恭謹地道:「早聽說張省長為人儒雅,平易近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張光明哈哈大笑:「柳俊,拍馬pì不好呢,不要學得那么俗氣了。」

一句話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lún到嚴菲,張光明笑道:「哎呀,你是玉成同志的閨女吧?早聽說玉成同志有個女兒,漂亮無比。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啊!」

嚴菲靦腆得緊,嬌怯怯地叫了聲:「張伯伯好!」

張光明連連點頭,笑著對愛人說道:「你看你看,這么俊俏的閨女,也不知道玉成同志怎么養的!」

張光明的愛人是南方人,個子比較嬌小,lún廓很端庄,可見年輕時節,也是一個大美女,便是現在,保養得亦甚是不錯,如四十許人,氣質甚佳,聞言也微笑道:「果然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和柳俊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嚴菲便羞澀地低垂下頭,耳朵根子都有些泛紅。

她和柳俊單獨相處或者是在自己家里,只有解英在的時候,一點都不隱藏自己對柳俊的感情,有外人在,便會變得極其害羞,依舊是小女孩心態。

有張光明在,這個拜訪自然就是純禮節性的,一干小輩個個正襟危坐,誰也不敢胡說八道。

張光明很是隨和,先問了問江友信有關向陽縣經濟建設的一些情況,江友信一一做了回答,都有十分清楚的數字作為依據,小心謹慎中透出一股自信來。

這個是老岳父的家教淵源,什么時候都派得上用場。

張光明便深深地望了他幾眼,微微點頭。

然後又問了嚴明關於寶州市秀城區工業發展的情況,嚴明也依著江友信的樣子,恭謹地做了答復。

「很不錯嘛,寶州市的經濟建設工作搞得很不錯。」

張光明很是高興。

柳俊發現張光明問的全是經濟建設的事情,絕不涉及到地方上的人事問題。這個很是符合他省長的身份。倒不是說省長就完全不能干涉人事工作,只不過今晚就是一個很私人性質的拜訪,他是省長又是長輩,自然不會隨意和江友信他們討論黨務和干部工作。

「柳俊啊,你們團省委上次搞的那個支教活動的方案,我看了,很好,很有創意。」

張光明轉向柳俊,說道。

柳衙內本來正在吃梨,聞言忙即放下手中的梨子,挺直了腰桿,點頭答道:「多謝張伯伯誇獎。」

張光明擺了擺手,說道:「這不是誇獎,是有感而發。育人乃興邦之本,我們省里,確實還有許多貧困落後的地方,教育不發達,孩子們小小年紀就輟學的情況很嚴重……」說到這里,張光明微微嘆了口氣,語tiáo變得比較沉重:「……沒有文化,以後進入社會就沒有競爭力,這不是一家一戶的問題,而是一個帶有普遍代表性的全局性問題。你們這個支教方案,可以有效的改善這種情況。」

見張光明動了感情,柳俊便說道:「張伯伯,貧困落後,有時不僅僅是客觀原因造成的,主觀上也有原因。特別是落後地區的群眾,思想觀念很保守,不願意接受新生的觀念和新生的事務。這個才是根本的問題。老是窩在一個地方,不走出去看看,見見世面,開闊一下眼界,落後的狀況是很難從根本上改變的。我和白楊同志,當初計劃搞這個支教方案的時候,也曾考慮過這個問題,希望這些應屆畢業的大中專學生,不但將文化知識帶到落後地區去,還要將外邊有用的信息,將新的思維和思想都帶過去,在改變學生知識結構的同時,也改變群眾的思想結構!」

「說得好!」

張光明輕輕拍了一下茶幾,神情有些振奮。

「柳俊,這個思路很對頭!」

柳俊便欠了欠身子,謙虛地道:「我也就是紙上談兵而已,當不起張伯伯這么誇獎!」

張光明擺擺手,說道:「柳俊,今天你是來我家里做客,也就是隨便聊聊,不是什么正式的談話,你也不要拘謹,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不要緊的。」

柳俊便連連點頭。

張光明沉思道:「以前我們也曾組織過干部下鄉,效果不是很理想。」

「張伯伯,干部下鄉和大中專畢業生支教活動,我認為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柳俊說道。

「哦,說說看,區別是什么?」

「本質的區別在於身份不同。干部下鄉,是帶著指點和領導的心態下去的,比較習慣於發號施令,一般不會坐下來和群眾深入交流意見,了解群眾真實的想法。我們的群眾,實話說吧,對於干部有一種天然的畏懼心理,干部不真正沉下去,群眾不會和你交心的……」

說到這里,柳俊頓了一下,留意張光明的反應。

「嗯……接著說,接著說……」張光明笑了一下:「你這個柳俊,我不是和你說了,有什么說什么嗎?干嘛瞧來瞧去的?」

一番話又說得大家笑了起來。

張嘉瑋望著柳俊,神情復雜。

這小子,是個角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