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兄說實話現在愣是沒搞懂頭緒,見掌門師弟似乎有把握,這種可能遭遇危險的事只能是誰是明白人就聽誰的。
何況現在基本上也已經是庾慶說的算了,沒辦法,一路上吃用都是庾慶掏錢,有時候小小的現實也是現實,雖讓人遺憾,但必須要面對。
兩人只能是跟著做,也去破開了木杠,拿出了藏里面的劍和供香。
香不止庾慶那有,為了多帶點,兩位師兄那也各藏了一扎。
跟庾慶一樣,劍系腰上,香塞袖子里,就行了。
庾慶揮手示意走人。
南竹卻還是感覺不對,快步一腳上前,伸手拉住了他,「你確定咱們這樣挎劍出去行嗎?這沒辦法解釋呀。」
庾慶:「就外面那幫苦力,跟他們有什么好解釋的?」
南竹嘆道:「你確定咱們這樣直奔古墓沒問題?出了事那就是滅門慘案了。」指了指師兄弟三人。
「滅不了,還有小師叔。」庾慶扔下話,甩開拉扯,直接過去打開了咣咣響的門。
一群苦力堵在門口,目光跳過他們,使勁往屋里打量,似乎想看穿他們在屋里干了什么。
「你們在屋里背著我們偷偷摸摸干什么?」有人質問一聲。
庾慶嗤道:「天上掉了一大堆銀子,我們幾個不想跟你們分,偷偷摸摸藏了起來,不行嗎?」他干脆挑明了我就是要背著你們。
「……」一群苦力無語。
南竹和牧傲鐵亦相視無語。
「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庾慶推開眾人,大搖大擺而去,兩位師兄只能是趕緊跟上。
一群苦力自然發現了他們身上的異常,都看到了他們身上的佩劍,互相看了眼。
立馬有人跟上了,驚奇道:「你們哪來的劍?」
庾慶壓根不把這些人當回事,隨口道:「屋里的,床板底下放著的,佩戴著玩玩,你們想要就去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
苦力中有人忍不住有想翻白眼的沖動,什么床板底下的,明明就是你們自己帶來的,他們發現這廝簡直是直接把他們當傻子了。
令他們倍感無奈的是,還真的是必須裝傻子,不能捅破。
南竹和牧傲鐵竟忍不住同時抬頭看了看天,發現今天天氣似乎挺不錯。
又有人跟上去喊道:「你們去哪?」
腳下不停的庾慶背對道:「跟你們說了,好不容易來了,就去逛逛,你們不去,我們去,山里隨便走走看看。」
「隨便逛逛要帶劍的嗎?」
「我願意,關你pì事?山里面萬一碰上蛇,碰上老鼠什么的,我膽小,帶個東西防身不行嗎?」
連蛇和老鼠都怕上了,一群苦力當即沒了聲音,人家什么都無所謂,壓根不講道理,這還能說什么?
牧傲鐵神情越發綳緊了,南竹服了他,這不看腳下也能走路的。
再看看前面的小師弟,他更是忍不住輕輕嘆了聲,發現年輕就是好,做人說話一點都不知道嚴肅、謹慎,事亂來,話也能亂說的,兩個師弟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這次出山自己怕是要cào碎了心。
然而轉念一想,挎劍出來沒辦法解釋的事,似乎已經解決了,似乎真的是擔心過頭了。
一群人一起出了院子,走過外面的坪地,又走石階下坡,下到山間正路上去了後,庾慶也察覺到了不對,回頭一看,發現還有七八個苦力跟著,當即停步轉身,質問:「你們跟著我們干什么?」
有人道:「我們也想去看看。」
庾慶:「要看你們去看吶,干嘛跟著我們?」
那人道:「我們也想到處看看,但這里好多妖怪,跟著你們安心點,你們是領隊,不跟著你們跟著誰?」
「隨便你們。」庾慶沒多說什么,扔下話轉身而去。
南竹和牧傲鐵皆皺了眉頭,帶著這么一幫人,還怎么辦事?
找了個機會,南竹拉了庾慶快步上前了些,低聲問出了這方面的擔憂。
庾慶:「我說你是不是cào心的太多了點,要翻山越嶺的,他們跟的上就讓他們跟好了,想甩掉他們還不容易嗎?真正麻煩的,是這一帶的妖修。」
說白了,再次無視了這群苦力,南竹一愣,不過想想也是。
一行就此直沖遠處的古墓方向而去,看似游山玩水看風景。
途中不時遇見盤問的妖修,也只是問問他們干什么,對於庾慶三人能不能佩劍,竟一個字都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