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鐵二人,目光愣愣,貌似想說,你這是在做生意?
孫瓶咽了咽口水,道:「東家,仙桃不能吃的。」
她在提醒,你東西被邪氣侵染了,能看不能用,賣點不足,真的確定要定這么高的價?
其實她也覺得要定高價來賣,畢竟是資源有限的東西,某些想法其實和庾慶類似。但也不能太過沒譜,你手上這么大量的仙桃,還賣這么貴,實在是有點夢想太大了。她根據市場和手上的存貨量,衡量過恰當的價錢,估計十萬兩一顆就差不多了。
庾慶:「我知道,就這樣定吧。」
孫瓶還想說什么,鐵妙青拉了下她袖子,搖頭示意。
南竹那話癆欲言又止,然終究也沒說什么。
他知道的,壓根不是兩個女人想的那樣,老十五這家伙壓根就沒想過要把東西全部賣出去。
他雖然喜歡跟那兩個女人聊天,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
次日,鋪子便開張了,靜悄悄的開張,笑容滿面的孫瓶一個人出門扯下了招牌上的紅綢,招牌依然是「妙青堂」三個字。
「咦,妙青堂?是以前鐵美人的那個妙青堂嗎?」
「當然是了,你沒看鋪子門口站的是以前的妙青堂的孫掌櫃嗎?」
「不是說賣仙桃的是那個探花郎嗎?」
「呵呵,探花郎嘛,自然是要探花咯,幽角埠的一枝花,天下第一才子要摘,倒也沒什么不妥,才子風流嘛。」
「哦,懂了,哈哈。」
「鐵美人這支花,不是以前那個鑒元齋的秦大掌櫃看中的嗎?秦大掌櫃的背後可是赤蘭閣,探花郎連這霉頭也敢觸?」
「你沒聽說過嗎?這位探花郎也是有家世背景的人,未必會怕喲。」
「嘖嘖,不愧是探花郎,一來就把幽角埠的一枝花給采了。」
嘀嘀咕咕的議論聲中,忽然響起一片竊笑聲。
鋪子門口就開了兩塊門板,剛好能容一人進出。
守在門前缺口的孫瓶,目光往那邊掃了一下,能猜到那些男人在說什么,有些事情也是沒辦法的,誰也堵不住背後的議論,只要沒說給你聽見,只能是裝聾作啞,計較不完的。
她轉身回了屋里,拿了塊告示牌掛在了外面的門板上,然後就守在了缺口等著。
眾人立刻圍看告示,發現就是一份買賣規則告示,就是庾慶說的那種,比庾慶說的更詳細而已。
「仙桃五十萬兩一顆?」
「仙桃樹五千萬兩一株!」
「你看,和傳說對上了,真的被邪氣侵染了,仙桃不能吃,仙桃樹種出了仙桃也未必能吃。」
「想錢想瘋了吧,不能吃又不能用的東西,居然還敢賣這么貴。」
「還要先交五十萬才能進門看,不想買也不退款,這不是qiáng買qiáng賣嗎?」
一直不吭聲的孫瓶當即眉眼一橫,那股潑辣勁又上來了,終於開口說話了,手一指,「那位,把眼睛睜大了說話,你情我願,願意買就進來,不願買請去別家,紅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怎么就成了qiáng買qiáng賣了?
不妨明說了,東家說了,這是仙家洞府的東西,賣個清凈,不希望隨便什么人都能唾沫星子亂飛,不希望亂哄哄的,想賣個清凈。買不起的大家相安無事,誰跟誰都沒仇,願意花錢的請進。鄙店眼皮子淺,先收錢後驗貨!」
「嘿,沒錢連看的資格都沒有了。」
「草,這生意做的夠橫的。」
「人家是獨門生意,整個幽角埠的獨一家,就是這么有個性,你能怎樣?」
不滿的議論聲紛紛,外面來來往往的聚集了這么多人,其實就是想進來看看仙桃和仙桃樹長什么樣的,尤其是仙桃。
仙桃樹之前在運輸的過程中遮掩不了,不少人都看到了,但仙桃是裝在箱子里的,無一人得見真容,令無數人心癢癢。結果妙青堂現在來這一手,沒五十萬兩連看都不讓看,頓令現場有引發眾怒的感覺。
現場嘰嘰喳喳聲一片,然而很快就有人分開人群走了出來。
五個蒙在黑斗篷里的人走到了門口,為首之人問道:「五十萬兩只能帶一個人進去,不能商量?」
守在門口正暗暗擔心的孫瓶jīng神一振,她不是第一天做生意,一看就知道這幾位是有購買意向的,當即指了告示,「規矩是東家定的,不能改,五十萬兩只能帶一人進去。」
為首的人偏頭示意孫瓶讓開。
孫瓶立刻退了進去,伸手請進。
五人一起進去了,孫瓶又守在了門口。
鋪子里的櫃台後面,鐵妙青負責收賬,她的美貌明顯讓進來的五人意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