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九章 蓬萊山(1 / 2)

半仙 躍千愁 1817 字 2023-05-07

也有後趕出來的人,驚呼道:「小青,你怎么回來了?」

捧著令牌下跪的女子沒有回答,穩住了情緒才泣聲道:「族長,我回來了。」

似有萬般艱辛飽含在這頗抖的泣聲中。

為首的被稱為族長的婦人童孔驟縮,死死町著她手中的令牌,一時競忘了做任何應答8\./2\./小\./說\./無\./錯\./首\./發~~」

看不清那面令牌的也走近了看,想知道三足烏化形的女子為何會捧著它跪下。

很快有人反應了過來,失聲驚呼,「天翼令!」

「嗚嗚……」小青哭出了聲來,抖動著香肩哽咽道:「族長,其他上仙的洞府都關閉了,都從人間消失了……」

她哭著把打探來的消息原原本本告訴了大家,包括怎么得到的天翼令。

這情況似乎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一群女人一個個如遭雷擊般,臉sè剎那都變得很難看。

族長婦人更是搖搖欲墜地向後踉蹌了一步,手捂在了xiōng口搖頭不止,滿臉凄涼道:「連天翼令都流落到了那些凡夫俗子的手上,看來出了問題的仙府不僅僅是我們這,仙界對此為何不聞不問?幾千年了,難道我青烏一族遭受的劫難還不夠嗎?非要將我們bī上絕路不可嗎?」

小青昂頭看著她泣聲道:「族長,小青真的是沒辦法了,才把那些人給證了來,希望他們能幫我們剪除邪魔。」

族長婦人哀鳴道:「就憑這些凡夫俗子,又豈是那些邪魔的對手?」

一旁的另一位婦人伸手攙扶住了她,哀聲道:「小青做的也沒錯,再不濟也是修行中人,比我等孔武有力,打打殺殺比我們qiáng的多,聊勝於無。「

她旋即又看向了跪著的小青,欲言又止了一陣後,試著問道:「小靈兒跟你們一起去的,怎沒跟你一起回來?」

一聽這話,小青淚水又嘩嘩淌了個不停,顛抖著身子,低頭嚶嚶啜泣不

止。

看她這個樣子,那婦人意識到了什么,臉上頓顯一片慘然,亦默默淚流。

不過小青最終還是哭著給了她一個答復,也是給同族們一個答復,「-同出發的百名族人,幾乎都未能闖過那片苦海,幾乎都慘死在了那些毒物的手上。我們飛了三年,沒人敢停下歇一歇,抵達彼岸時只剩下了我…」

她沒具體說自己有多難,有多累,也沒說自己抵達彼岸時受了傷,在筋疲力盡的硬撐,總之那叫一個哭的哇哇的,放聲痛哭不止。

殿內頓時哀哭聲一片,大概都明白了為什么這么多年來,每年派出的一百名去求救的族人,為何始終搬不來救兵,也無人回來給個話,抵達彼岸的幸存者基本不可能還有活著回來的希望。

一片哭聲中,族長婦人忽出聲道:「好在小青帶回了『天翼令』,既然已經沒了求救的指望,可以做撤離的准備。」

邊上婦人抹了把淚,問道:「大青女怎么辦,扔下不管嗎?」

族長婦人神情決絕,「你帶領十五歲以下的族人去人間定居,剩下的族人與我繼續留守蓬來山,每三十年送一批正值壯年的族人進來,延續我青烏一族職責。」

宮殿邊角的一個窗口上方的凋像後面藏著一個身披黑斗篷的人影,默默注視著宮殿內的一切……

「這是靈草『千羅柱』嗎?」

站在一處斜坡旁的姑陽盯著一株甘蔗般粗的白sè植株喃喃自語,並親自數著植株上面那一節節指環狀的堆疊圈圈數目,「一百二十一截,十年長一截,也就是說,這株『千羅柱』已經生長了一千二百多年了,這靈草葯效怕是不得了響!』8\./2\./小\./說\./無\./錯\./首\./發~~」

一旁的手下指著靈草植株里面的黑sè絲狀紋路道:「可惜已經被邪氣給

毀了,已經發生了異變,不然價值驚人。」

「是啊!」姑陽感慨著直起了腰身,環顧四周隨處可見的稀有靈草,頗為痛心的搖頭,「那三足烏倒也沒有說謊,確實有很多稀有靈草,只是都被邪氣給毀了,實在是可惜。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從未聽說過?

怎么感覺跟傳說中的『小雲間』有點相似,傳說『小雲間』里的花草樹木都被邪氣給侵染了。回頭有機會,還真要去幽角埠找那個探花郎的鋪子去看看那所謂的仙桃樹,看看是不是跟這里的情況相似。」

對她這種人來說,小雲間哪怕開啟了,也只是個傳說,根本沒機會進去開眼界。

這時,謝兒突然飛身而來,落在她跟前稟報道:「幫主,各幫都派人四處查看過了,暫沒發現什么,已經集結了,要出發了。」

姑陽嗯了聲,飛身落回了各幫人馬聚集的山間。

蠍子幫這邊,擔架搞好了,南竹躺在了上面,四名蠍子幫成員各扛一角抬了起來,隨著大批人馬開始出發了。

欲何往?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得去找那只三足烏。

不說別的,僅憑令牌還在三足烏的手上,大家就必須要找到,不然怎么離開?哪怕是另覓出路,也要找人搞清這里是什么情況,找不到別人的情況下,還是得找那只三足烏。

去哪找?根據事發前三足烏的指點,棄這片莽薺大山的最高峰去就行。

事發前三足烏應該不知道南竹會突然出事,所言應該不是空xué來風。

就算是騙他們的,他們也得試試,這是他們目前已知的尋找的唯一線索。

目前的情況,各大幫派之問看不出任何的競奪敵意,互相配合著各自警戒一方,抱團前行,沒有哪個幫派有甩開其他人的意思。

連魚還是緊跟在庾慶等人身邊,生怕師兄弟幾個耍詐跑了一般。

殊不知現在就算給庾慶他們機會逃跑,他們也不會跑,而且是趕都趕不走的那種,他們對這種鬼地方太有經驗了,深知必有恐怖的存在,一旦遇險,人多的情況下幸存的概率才會較大。

躺在擔架上的南竹盡管人不能動,但嘴皮子卻不閑著,一路嘰嘰歪歪個沒完,人都癱了還不肯放過路邊的花花草草,不認識也能一路點評個不停,搞的抬他的人有時候都想將他扔山下去。

好在蠍子幫人夠多,大家lún流抬的,忍忍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