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九三章 保持距離(1 / 2)

半仙 躍千愁 1735 字 2023-05-07

卜桑桑有點聽不明白在扯什么,龍行雲則扭頭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盯著庾慶。

葯屠和赤蘭閣主的臉sè變得極為難看,月sè下都顯而易見。

赤蘭閣主深吸了口氣穩定情緒,「探花郎,真不愧是讀書人,胡說八道真有一套。」

庾慶:「我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會怎么看你們。卜姑娘的出現讓我想起了濘州聞氏當年的慘案,你們猜某些人會不會想起?本來也許不會想起,但你們這般跟我沒完沒了的糾纏,還真是提了個好醒。

秦訣跟我之間的恩怨,借口是一個叫鐵妙青的女人,其在見元山折騰時被抓,在聞氏bī我出山,哪一件像是私人恩怨?最終小雲間成功開啟,他和龍少成功進入,私下跟雲兮勾勾搭搭,不知搞了些什么。

之後,龍少又跑到幽角埠,用盡手段,反復bī我出山,借口又是為了給結拜兄長報仇。我跑到海市,他也跑到了海市折騰我,我去了朝陽大會,他也跑去了朝陽大會,說是報仇,實際看起來也不太像是要報仇,倒是跟當初秦訣的行為如出一轍。

這次我來了大荒原,龍少和卜姑娘又雙雙跳了出來折騰,前後發生的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事情你們居然說和你們無關,別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會輕信的。」

赤蘭閣主嘴硬:「亂七八糟,不知所謂,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庾慶:「是有點亂,我說的其實是站在有心人的角度來梳理此事,這都是有心人能掌握到的情況,也是在提醒你們。」

葯屠心里卻在暗暗嘆息,自認為現在終於明白了大族長為什么要介入此事,在他看來,庾慶所說的已經應驗了,他道:「你不要繞了,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庾慶並不知道大族長的暗中介入,自行其是道:「綁架的事,還有鳳族族長頭冠被盜,很可能是同一伙人干的,如果不是你們干的,就幫我查出真凶到底是什么人,也好確定被綁者的死活把人給救出來,也能洗脫你們自己身上的嫌疑。

如果你們不答應幫這個忙,就說明你們心里有鬼,我能力有限,只好求助有能力解決這事的人,幽角埠那邊會有人把事報給幽崖去處置,我前面說的那些話也會散播出去,自有人會把你們查個底朝天,只要你們吃得消。」

赤蘭閣主慍怒道:「你在威脅我嗎?」

庾慶反問:「是我在威脅你們嗎?是你們想要我性命,是你們一直在追殺我,是你們一直想置我於死地,我只是想活下去,究竟是誰在威脅誰?」猛然指了自己的鼻子,突然就爆發了,扯開了嗓門,「都不讓我活了,我還有什么好怕的?誰不讓我活,我就不讓他好過,千流山大聖來了也沒用,大不了拼命,反正沒活路了!」

卜桑桑和龍行雲眼巴巴看著爆發的他。

突然被當面頂撞的赤蘭閣主一時間似也難以接受,勃然大怒狀,儼然就要發作。

「小聲點,小聲點,沒人跟你吵。」葯屠一邊揮手示意庾慶小聲,一邊揮手示意赤蘭閣主不要計較,倒是一副和事佬樣子,待都安靜下來後,他又對庾慶道:「行,這個忙我幫了,你先把人給放了。」

赤蘭閣主立馬扭頭盯向他,難以置信,這么輕易就答應了?

庾慶卻不肯道:「人暫時還不能放,事後再放也不遲。」

葯屠臉也沉了下來,「怎么,不信我的話?小子,不要不知好歹,我告訴你,這事靠脅迫是沒用的,得我們自願,真要bī得我們動手的話,你未必能拿捏住人質。」

人質,庾慶肯定是不會輕易放手的,手上有人質和沒有人質完全是兩碼事,尤其是在某些微妙關頭的時候,他怎么可能輕易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唯一優勢。

不過他嘴上卻不會承認,「前輩誤會了,是不是人質另說,還是當做人質放在我們手上比較好,否則你們有什么理由來查這事?無緣無故介入此事,恐越發令人生疑。」

這也是事實,葯屠和赤蘭閣主相視一眼。

庾慶又寬慰道:「二位前輩放心,既然已經答應幫我們,我們一定善待他們兩個,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限制一下他們的修為,不讓到處亂跑。」

也不管赤蘭閣主有沒有同意,他就直接捎帶上了,回頭又對龍行雲道:「龍少,接下來只能委屈委屈你,讓你和卜姑娘朝夕相處一段時間了。」

他一開口,龍行雲就下意識想開口罵或反駁,嘴一張,又愣住了,眼睛眨了又眨,竟扭頭看向了自己母親,「娘,不用擔心,諒他不敢食言,您寬心辦您的事就行,不用管我。」

龍少這突如其來的罕見順從,令南竹和牧傲鐵有些不適應,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再看看一本正經模樣的老十五,兩人的神sè反應相當jīng彩。

赤蘭閣主也被兒子的話給噎住了,她豈能不知自己兒子的心思,一眼就看穿了,故而面浮怒意,眼中似要冒出火來一般,死死盯著自己兒子,怒其不爭。

自己大老遠趕來救子,結果自己兒子卻胳膊肘往挾持他的外人那邊拐,兒子、葯屠、綁匪的意見站一塊了,她反倒里外不是人了,沒出息的東西,居然為個女人丟了魂。

女人就這樣,希望有個這樣的男人對自己,卻不希望自己兒子成為這樣的男人。

有一瞬間,她甚至覺得積廬山解禁太早了,畫地為牢多囚禁些年頭才好。

頗有些風度的女人,愣是被bī出了些潑婦的感覺。

恨歸恨,她終究還是沒再表達出什么反對意見。

於是事情就這么定了,庾慶等人又挾持著人質下了山,途中與支開的向真會合了,一起去了鳳族那邊求一個落腳之地。

山上目送的葯屠臉上有絲絲惆悵意味,心緒久久難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