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說定了,晚些時候我再行告知與會之處。」
「幾位哥哥,可否帶舞陽同去呢」一旁李欹枕一臉希冀的嬌聲問道。
幾人相視一眼,李玄旭長笑一聲道:「好說,舞陽雖是出身皇室,但也算是武林中人,不拘小節亦是無傷大雅,同去吧。」
「謝謝三皇兄。」李欹枕喜形於sè道。
眾人哈哈大笑,若是此刻,倒也是融融洽洽。
李落隨即拜別諸人,另有他事需叮囑一二,先行告退。
李落離了月諸湖,獨自出宮而行。
轉過山林,林外,碎石幽道處有一道白衣身影,似是有意,似是無心般立在一株海棠邊,錯愕之間,李落險些失神,呼吸一重,待看清之後,輕聲喚道:「雲妃娘娘。」
樹旁身影轉過頭來,容貌雖是不輸於記憶中的那人,卻依然物似人非。
雲妃定神看著李落,抿嘴一笑道:「九殿下可是將本宮認作旁人了」
李落一怔,微微一笑,平靜說道:「沖撞娘娘了,還望娘娘恕罪。」
雲妃嘆了一口氣,輕撫海棠,道:「這株海棠還是枯枝呢。」
李落神sè如故,近前一禮,沒有應聲。
雲妃自顧說道:「你說世間的海棠樹可都是一個樣子么」
「恐怕世間難再找兩株一模一樣的海棠樹了。」
「也是,便是有能工巧匠修剪,也難有同一株海棠了。」雲妃輕柔說道。
李落望著雲妃,當日兩人在潁川府時李落於市井之中提筆作畫,傳神之作便是這海棠樹下。
雲妃心思聰慧,自然猜得其中另有蹊蹺,只是尚沒有猜到那海棠樹下的背影是何人罷了。
今日巧做裝扮,竟能引動李落心神,看來亦是所料無錯了。
「娘娘不是身子不適么,怎么沒有靜養,連個侍女也不在近旁」李落岔言說道。
「你怎知本宮不適」
「方才見到頤妃娘娘了。」
「原來是頤貴妃。」雲妃哦了一聲,淡然說道,「本宮是在等你。」
「等我」李落一愣,皺眉說道,「不知娘娘等李落可有什么事」
雲妃掃了李落一眼,漠然說道:「怎么,見過頤貴妃便是本宮也要避諱了么」
李落苦笑無語,宮中耳目眾多,雲妃似是我行我素,旁人瞧見總歸是不妥了些。
雲妃嘆了一口氣,略有倦意道:「本宮不為難你了,你心有社稷,本宮怎好替你生事。」
李落灑然一笑道:「娘娘言重了,玄樓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