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攔住我等去路,自然是有話要說,就不必再這樣藏頭露尾,徒做小人,免得被我等恥笑。」
乞丐眼sè一凝,冷哂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娃兒。」
李落也不動氣,搖了搖頭,淡漠說道:「閣下以乞丐行裝掩人耳目,看來是見不得人。
這里是何家盤踞之地,你這樣小心翼翼,我猜該是怕見到望梅何家的人。
不管你有何居心,但你我道不同,我不攔你,你也莫要阻了我等去路。」
乞丐臉sè微微一變,復又隱去,玩世不恭的說道:「小娃兒,別以為走了幾天江湖,就能猜得出江湖中的事,你還嫩點。」
「哦,是么,那我就不猜了,閣下攔下我等有何指教?」
「哈哈,這話中聽多了,你看老叫花子裝腔作勢,娃兒,你怎知你不是在裝腔作勢?」
「尊駕言之有理,論起裝腔作勢,我怕是反駁不得。」李落淡淡應道。
乞丐眼中jīng芒一閃,無疑是個有內功根底的高手。
朱智心中了然,方才就已懷疑這個乞丐的身份,如此一看,定是別有用心。
錢義四人紋絲未動,既沒有收緊,也沒有散開,一如方才模樣。
乞丐贊嘆一聲:「進退有序,處亂不驚,娃兒你這幾個手下有些門道。」
李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堂堂牧天狼中軍騎下將士,也用不著聽一個江湖乞丐的恭維。
「老叫花子瞧你順眼,想送你一份機緣,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乞丐怪眼一翻,大刺刺的說道。
「不敢。」李落坦然應了一聲,和聲說道,「寒冬風涼,尊駕還是再尋一壇酒暖身吧,告辭。」說罷轉身便走。
乞丐一愣,著實沒想到李落回絕的這樣干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看樣子竟然連半點興趣都沒有,這一肚子腹稿可就沒了用武之地。
「等等。」乞丐揚聲喝道。
朱智回頭揶揄說道:「怎么,沒了酒錢還想讓我們再買一壇酒給你?」
乞丐眼中厲sè一閃,慢條斯理的說道:「老叫花子受用了你一壇酒,這份人情怎么也要還了你,免得傳出去有人說老叫花子倚老賣老,惹人笑話。
機緣你可以不受,但老叫花子卻還是要說給你聽,說完之後,你我就兩清了。」
李落灑然一笑道:「尊駕大可不必,我雖是窮了些,但一壇酒也還買得起,尊駕的機緣就留給有緣人吧,只不過這個有緣人不是我。」
「品梅會。」